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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杜愛芳就不一樣了,她是婦女主任,有些事兒陳福生這個當大隊長的不好說,她這個婦女主任倒是沒什麼關係。
「張鐵梅,你先別忙著帶公安同志走,我有話問你。」
杜愛芳說著,快步上前擋住了張鐵梅,不許她繼續往前走。
而前面的兩個公安察覺到了情況不對,轉身看了過來。
看到杜愛芳之後,張鐵梅有些心虛,畢竟婦女主任的潑辣整個生產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過往張鐵梅根本就不敢招惹她,只是今天有公安局的同志在,張鐵梅心裡也有了些底氣,腰杆子不由得挺直了一些。
「杜主任,你想跟我說啥?我還要帶公安同志去找人呢,沒時間跟你在這裡多說啥,有什麼話回頭再說,耽誤公安同志的事兒就不好了……」
然而沒有等張鐵梅把話說完,杜愛芳便打斷了她的話。
「得了,你也甭跟我在這兒說七說八了,都一個生產隊住著,誰還不知道誰?你也甭拿公安同志來壓我,說幾句話耽誤不了功夫的。」
張鐵梅的臉色有些不太好,只是當著公安同志的面兒,她也不好跟杜愛文爭吵,她糾結,但是杜愛文可是沒有一點兒糾結的,那嘴巴像是吃了槍子兒似的,突突突突地就是一通掃射。
「張鐵梅,我就想問問你,你家裡出什麼事情不能跟我們這些大隊幹部說?非要跑到縣城去找公安局的同志來,咋啦?你家是出了人命還是死了人?又或者是鬧出什麼事情沒人管你們?非要撇開我們這麼多大隊幹部往縣城跑?」
張鐵梅低下頭,擺出一副囁喏的模樣來:「我不敢,我就像找公安同志來做主,我怕沒地兒說理兒去,有公安同志在,我就不怕了……」
杜愛芳怒極反笑,提高了聲音說道:「張鐵梅,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大隊部的這些幹部自打上了台後,誰不是盡心盡力的?咱們南坪生產隊這麼多年發生過一起打架鬥毆的事件嗎?出過欺負人的事兒嗎?按著工分分配東西的時候可有一點兒錯失?有社員找我們解決問題,我們可有哪一次是放任不管,偏著護著哪一家的?你把你剛剛那話再給我說一遍,你說你怕啥?你這不是往我們這些人身上潑髒水嗎?咋滴,你這是覺得我們這些村幹部不如縣城裡的幹部?故意找了公安同志來磕磣我們的?」
那兩個公安同志急忙打圓場,開口說道:「這位同志你別急,張鐵梅同志是因為害怕人再對她家孩子下手,畢竟之前她家孩子差點死了,她怕她孩子真出事兒了,所以才找我們來了,這辦案的事情到底是我們公安擅長,她這麼做也是情有可原。」
杜愛芳聞言,揚聲說道:「你家哪個孩子差點死了?我怎麼不知道?這幾天你不在他們下地幹活兒不都屁事兒沒有嗎?」
第23章 是甜甜推我下水的
這話可不是杜愛芳瞎說的, 張鐵梅不在的這幾天,為了多賺點兒工分,她家那三個孩子可都在田裡面泡著呢, 就連她那九歲的姑娘田草也跟著父親和兩個哥哥在田裡捆麥子。
她年紀小,力氣也不大, 撐死了也只能賺三個工分罷了,比她娘整整少五個工分, 那麼點兒大的小姑娘, 跟著在田裡忙活了這麼長時間, 都曬脫了一層皮,有人看不過眼,說讓小姑娘回去休息, 田廣大卻不願意,說她要是走了,就沒工分了,就算只有三個工分,那蚊子再小也是肉, 總歸是能頂上一些用的。
要是真照著張鐵梅說的, 她家小孩子都要被人給害薄死了,她才跑去縣城公安局找人來做主的, 那怎麼不在家先把孩子給照顧好了?
那三個孩子可沒一個看起來像是有事兒的人。
聽到這話後, 兩個公安也犯了嘀咕。
「同志, 你說的可是真的?」
杜愛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