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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那是昭陽未來的『夫婿』啊!」敢接話的也只有長平公主寧玉環了,她抿著唇淺淺一笑,「大皇姐你就難道不理解昭陽這份急切的心思嗎?倒是我看呢,應該把咱們未來的『三駙馬』請到前頭來,讓大傢伙兒好好看看。」
女人嫁給一個女人,說出去都是荒唐事,更別說這個女人是當今天子最寵愛的公主了。處在萬眾矚目的位置,這一舉一動都有千萬個人看著呢。在消息一傳出去的時候,寧玉瑤就知道自己成為了一個笑話,身邊像大皇姐、二皇姐這種嘲笑的人可不少呢,只不過那些個顧忌著自己的身份,一直將這事情藏在了心中吧?寧玉瑤看得透徹,她沒有理會兩位公主的話,而是淡聲開口道:「二皇姐是京中第一才女,才高學博,一篇《短歌吟》引得我大寧士子競相擊掌。此時滿園牡丹競相開放,皇姐不賦詩一首麼?」
誰不知道二駙馬蕭蘭陵詩畫雙絕,被譽為北朝第一,堪稱是國士無雙?流傳的長平公主詩作,大多是出於二駙馬蕭蘭陵的手筆,已經是人盡皆知,只不過看破了不曾說破,給足了長平公主的面子。說起來昭陽公主和二駙馬蕭蘭陵之間還有段軼事,原先蕭蘭陵是三駙馬的人選,可偏偏國師斷言只有女駙馬才能使昭陽避過厄禍,蕭蘭陵與昭陽的婚事只能作罷。只不過皇帝實在是欣賞這位出生名門的無雙國士,非要讓他變成自己的女婿,這思來想去,只能讓他做長平公主的駙馬了。
寧玉瑤一提起作詩賦,長平公主的腦海中第一個划過的就是蕭蘭陵的臉,她曉得自己的這位夫婿仰慕者昭陽呢,根本就沒有她的位置,心中又妒又恨,可偏偏在眾多人跟前發作不得。她扯出了一抹牽強的笑容,開口道:「哪能比得上將軍府的三小姐?楚家的兩位公子允文允武,想來咱們未來的三駙馬也是驚才絕艷之輩。」
坊間從來沒有流傳出楚昭的詩作和詞賦,不說一句「不學無術」,已經算看得起她。誰不知道呢,這將軍府的三小姐擅長騎射,在文賦以及女工等方面,似乎是沒有下過任何功夫。這話題冷不丁扯到了自己的身上,一心飲酒的楚昭覺得自己著實是無辜。這幾乎所有視線都聚集在她的身上,她綻出了一抹頗為無辜的笑容,開口道:「詩賦一道,我實在是不在行,不如給大家舞劍助興?」
「我看啊,還是每個人都作一首吧,在時限內沒有作出來的人罰酒三杯。」最後大丞相府的四小姐長孫若雲出來打了個圓場。她的姑姑是長孫皇后,而長姐是太子妃,長孫一族在勛貴八姓中,是出了名的後族,便連皇家的子弟都會給長孫氏一個面子。她這話一出,不少小姐們都應聲叫好。三位公主間的明爭暗鬥,她們是不便加入的,只能夠佯裝什麼都不明白,隨聲附和。
楚昭不喜歡作詩,一心向著那打獵的圍場呢,勉強的擠出了幾分笑容,已經是給足了昭陽公主面子。這由永和大公主拋磚引玉,尋其他的人哪敢壓她一頭,便算有無限的風流才情也只在此時收斂了是,甘心當陪襯鮮花的綠葉。在輪到了楚昭時,她一抬頭便瞧見了那擠眉弄眼的昭陽,端著酒杯落落大方地一笑:「我喝了這幾杯。」原先就飲了不少的酒,白皙的面容緋紅如霞,添了幾分醉意的眸子亮如無月夜的星辰。
「咱們也別為難楚三小姐了,這尺有所短寸有所長,讓咱們去騎射,也比不過楚三小姐呀。」某個世家的小姐抿唇一笑,話音才落下便有人應和道:「是啊,但是這騎射終究是男人的功夫,咱們還是不學了吧,成日裡拋頭露面也不太妥當。」
「我大寧是從漠北入主中原的。」寧玉瑤放下了酒杯,睨了那開口說話的小姐一眼,淡淡地說道,「當年不管是兒郎還是姑娘,都是馬上騎射的好手,在男人不在的時候,女人也能夠頂半邊天。如今都被南朝的脂粉氣給腐蝕了,忘記了自己祖上的模樣。」昭陽公主不滿這婚事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