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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玉瑤站著聽了好一會兒,才慢悠悠地走到了門邊。花斑貓兒自寧玉瑤來了之後便喜歡黏著她,見她出門,便從屋檐上躍了下來,圍在了寧玉瑤的腿邊低聲嗚咽。寧玉瑤俯身,捋了一把貓兒的毛,眯著眼睛看似十分愜意。她佯裝無意地問道:「楚大小姐不是不懂詩麼?難不成都是謊言?」
秦異人可不明白楚昭與寧玉瑤之間的糾葛,他爭不過楚昭,心中正積留著一股鬱氣呢,聽寧玉瑤這一問,冷笑一聲道:「哪裡是不懂詩,前些時候還寫了詩,從我的手中贏走了一壇桃花釀。琴棋書畫詩詞歌舞,當真是一個文武雙全的妙人兒。」
「哦?」寧玉瑤挑了挑眉,望向了楚昭,輕笑道,「還真是讓我意外,原來楚大小姐並非傳聞中的目不識丁,前些時間的推脫,難道是瞧不起我等麼?」
楚昭自然是知道寧玉瑤在說賞花宴上的事情,她故作鎮定地應道:「作不作詩有區別嗎?不都是你長姐、二姐的陪襯?你瞧著幾個小姐,她們難道只有那點才情?只不過是不敢開口,我就不獻醜了,隨她們想去吧。」
寧玉瑤冷笑一聲道:「你倒不怕丟了我的面子。」傳言中勾勒出來的楚昭幾乎就是另外一個人,在他人的口中如此失真,恐怕她自己在其中也做了不少的貢獻吧?故意塑造如此的形象,為了逃避莫名其妙的婚姻?除了這些,楚昭還隱瞞了什麼?寧玉瑤越想越覺得不甘心,手中的力道沒有控制,引得花斑貓兒一陣慘叫。
楚昭自然是瞧出寧玉瑤的不悅,她佯作不知,勾唇輕笑一聲道:「最丟面子的不是我麼?再者有我陪你。」
寧玉瑤一聽這話更氣,她哼了一聲道:「你怎麼不想著陪我做一些好的事情?非要落得個壞名聲丟盡顏面?」
「你真這麼想?」楚昭挑了挑眉,問道。昭陽公主這句話顯然是將她們兩個人綁在了一起,可是據她所知,直到現在,公主都對這門婚事十分厭惡。看著面前的人變了臉色,楚昭也意會一笑,轉向了秦異人問道:「你怎麼都替蕭蘭陵說好話?你明明不喜與人多往來,難不成那位真名士是你仰慕的人?」秦異人雖說滿頭白髮,可是瞧著面容也不過是二十五六歲,起行動處自有一股貴氣,談吐雍容大度,自然不是山野村夫所能擁有的氣質,這京中姓秦的只有那一個大族,難不成是秦家的人?可是她也未曾聽過這些呀。楚昭的心念動了動,她對秦異人的事跡著實好奇,只不過秦異人從來不肯談起自己的過往。
秦異人掃了眼楚昭,淡淡地應道:「舊相識。」
楚昭點了點頭道:「難怪你處處維護,不過你住在這葛家村,還有出去的時候?我還一直以為你隱匿在此呢。」
「前些年有走動。」秦異人掀了掀眼皮子,看破了楚昭的念頭,又道,「你們是京中人吧?這葛家村有道路通往京城,不難走,你們不必憂心這些。你回去之時,切莫與人提起在葛家村見到我,尤其是蕭蘭陵。」說到蕭蘭陵三個字的時候,秦異人的眼中泛過了一抹異樣的光彩,但是眨眼間便消失不見了。他也不再理會楚昭二人,轉身便去搗鼓自己屋前的那一片小藥圃。
「路不難走,就算是那幫人沒有找來,我們也可以自己回到京城去。」楚昭壓低了聲音,她在與寧玉瑤說話,可是視線卻落在了秦異人的身上,停留了許久都不曾收回。
「在這兒住著悠閒自在吧?」寧玉瑤有些惱楚昭的放肆,可又不好發脾氣,她冷哼了一聲,陰陽怪氣地應道,「也不用回去想著那即將到來的婚事。山野人想著出身於榮華富貴之家,可是各有各的難處,雖沒有柴米油鹽之困頓,也無需面對著猛於虎的苛捐雜稅,但是身上的擔子可不見減輕。」
「說得你像是在山野人家中過過日子似的。」楚昭輕笑了一聲,如果可以選擇,又有誰願意生在貧困人家呢?他們要富人的錦衣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