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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禛卿被這話氣得面色發白,指著楚昭冷哼道:「可以休妻再娶。」
寧玉瑤掃了楚昭一眼,接話道:「糟糠之妻不下堂。」
趙禛卿猛地一拂袖子,喝問道:「那你們來我趙府做什麼?可以破壞我兒的婚事麼?」逼迫人休妻的事情趙禛卿其實做不出來,可是心中還是壓不下那一股憤怒,「來呀,將這兩個人給我趕出去,交待趙家的鋪子,都不可——」
「慢著。」始終站在一旁的趙穗兒發話了,眸光流眄,儘是惹人憐惜的楚楚之態。「爹,您先離開,讓女兒與他們說話。」趙禛卿可是將自己的這個女兒疼到了骨子裡,聽她那如同黃鶯兒般的聲音,再大的火氣都消弭了。只不過在途徑寧玉瑤身側的時候,還是留下了冷冷一哼。
趙禛卿一走,趙穗兒的神情立馬就變了,收起了那副柔弱姿態,眼神中滿是算計和不輸於鬚眉的剛強。「兩位姑娘來我趙府何事?」她淡淡地開口道。趙家的家丁連帶著自己的父親都眼拙,可是她不一樣,一眼便瞧出了兩位年輕公子是喬裝的麗人。
楚昭的面上划過了一抹詫異,笑說道:「趙姑娘好眼力。」
趙穗兒搖了搖頭,笑道:「因為時常外出與各色的商人來往,我也會做男子裝扮,比較便宜行事。」頓了頓,她又問道,「二位姑娘是外來人,不知道我趙家珍珠宴的目的也無妨。只不過敢問二位,來我趙府拜訪為了何事?」這句話將之前的烏龍給一筆帶過了。趙家不追究自然是好事。
楚昭嘆了一口氣,應道:「平安縣的事情趙姑娘也聽說了吧?」
趙穗兒聞言眉頭一蹙,惱聲道:「自然是知曉的,流民往平陳涌,我趙家有心幫助那些人,可是杯水車薪。」她又瞥了楚昭一眼道,「到處都是歌功頌德之聲,說什麼天子聖明,可是連水災後的百姓都安頓不好,也不知是誰的過錯。」
話里話外帶著對天子的埋怨,寧玉瑤一聽自然不滿。只不過楚昭在她開口前提前的拉住了她的手。不管如何,趙穗兒有這份表態,說明她心中是充滿了憂患意識的,多年行善,也難怪趙家在平陳頗受好評。「趙姑娘可知商人哄抬糧價之事?」楚昭又問道。
趙穗兒點了點頭,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此事雖然知曉,可也無可奈何。利益當前,誰願意聽一聲勸呀?我也曾想過將趙家的糧食低價出售,可誰知道前來採買的是真正的窮苦百姓,還是各大商鋪的人偽裝的?便一直沒有動作。」
寧玉瑤開口道:「不收任何酬勞,放給百姓呢?」
趙穗兒神情一僵,低笑道:「長孫姑娘說笑了,我趙家有行善之心,可這不代表著我們要去抗屬於朝廷的責任。我趙家百口人就有百張嘴,全賴著那些個鋪子養活。我們不是聖人。」
寧玉瑤聞言面色一紅,她低聲道:「抱歉。」
趙穗兒搖頭道:「無事。」頓了頓轉向楚昭,問道,「您有何對策呢?」見她神情淡然,心中自是有了主意,不然也不會來趙府吧?
「我的確有個主意。」楚昭緩聲道,「我想拜託趙姑娘兩件事情。」
趙穗兒道:「請說。」
楚昭道:「平陳的商人我還不大熟悉,希望趙姑娘代為引見。」
「難道你是想勸說那些人降低糧價麼?」趙穗兒搖了搖頭道,「恐怕不大容易。那些商人多以張浩瀚為首,而這個張浩瀚就是平安縣令的胞弟,只要他說抬高糧價,就沒人會得罪他。」
「無妨。」楚昭搖了搖頭,又道,「我還希望趙姑娘賣我一些糧食,我將以正常市價購買,但是希望你對人說起時,將價格說得極低。若是有人詢問,你便告知他,朝廷的糧食將要送到,義倉也將開啟。」
趙穗兒沉思了片刻,點頭道:「行吧,一切小心。」
從趙府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