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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準直接是沉默,舒襄又說:「實在不行哥們兒帶你出去嗨一嗨,人一玩起來就能把什麼都給忘了,行嗎?」
還是沉默,舒襄等了他一會兒,手中的香菸也即將抽到了盡頭,算了,他把最後一口香菸悶進嘴巴里,他實在是已經仁至義盡了。
正當他要掛電話的時候卻突然聽到姜准說:「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沒心沒肺。」
還沒有完全入肺的香菸非常狼狽地順著舒襄的口鼻嗆了出來,他正要開口,那邊姜准卻已經掛了電話。
是姜準的風格沒錯,舒襄嗤笑一聲,可是志存高遠究竟有個什麼用處呢,舒襄想不通,只會成為作繭自縛的枷鎖,及時享樂又有什麼錯處?
還是將姜准拋諸腦後好了,舒襄把菸頭隨手丟向手邊的床頭櫃,徹底地把手機塞入枕頭下面,只是他在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又發現姜准給他來了消息,這次居然不是罵他的話,而是不算短的一行字,舒襄在混沌中想,好像是什麼地址。
後來是徹底醒了過來,舒襄禁不住架上眼鏡將這地址仔細品讀了一遍,一座南方的小城,是四線嗎?誰也不會料到姜準會來這裡。
在舒襄愣住的片刻,他發現姜准發來了不止一條消息,「你要是敢告訴石蔚,我就弄死你。」
人都見不著,該怎麼弄死呢,舒襄笑了一聲,這個傻乖乖,倒真是令他犯了難。
從有些糾結到訂票只花費了舒襄不到十分鐘,不管姜準是不是騙他,對於舒襄來說,只不過是出趟遠門而已。
他沒有告訴他那傻爹,只說去去就回,也沒有提前通知姜准,甚至去之前還搜索了旅遊攻略。
這裡是個旅遊城市,算得上好山好水好風光,路上的行人和風景都是婉約的,只是有點熱,空氣中似乎都瀰漫著花香。
秋天,來這邊寫生的學生也很多,舒襄也跟著湊熱鬧,向路邊的學生討了紙筆,跟著畫了幾張。
舒襄玩了兩天,直到第三天才根據姜准留的地址找了過去,他住的地方可真偏,幾乎要偏到了縣城那邊,城中村一樣的地方,臨河,一排排擁擠的小樓。
姜准留的地址很詳細,細到連門牌號都寫得一清二楚,但是舒襄沒有直接過去敲門,他先是在附近找了個地方住了下來,這地方真便宜,還可以按月租,六百塊錢一個月,連押金都不需要。
舒襄決定觀察兩天,如果姜准過得還不錯,每天神采奕奕,那他也就不過多去打擾,如果不是,他再上也不遲。
他就在姜准樓下找個隱蔽的點兒蹲著,頭一天一無所獲,連姜準的人影都沒看著,第二天繼續,這次被他給蹲到了,只是姜准怎麼成了這個b樣,上次在石蔚那裡見到他,雖然也頹廢,但看起來好歹還是個乾淨帥氣的小伙子,不像現在,除了頹廢,還有邋遢。
估計自打上次見面姜准就沒能剪過頭髮吧,既沒有型還成了綹,也不知道多久沒洗過了,然後就是身上的衣服,皺皺巴巴的掉成了灰色的黑t,以及皺皺巴巴的大褲衩,還有腳上明顯小了一號的塑料拖鞋。
姜準是下樓買吃的,手邊還提著一袋大大的垃圾,舒襄把眼鏡摘下來放在嘴邊哈了哈氣,發現姜準的嘴邊儼然是叼著半截香菸。
這熊孩子,什麼時候學會的抽菸。
舒襄躲得更嚴實了一點,他看到姜准在樓下的小攤買了碗粉,加了奇多無比的辣椒,然後又踢著拖鞋回去,從背後能看到他突出的肩胛骨,有種怪異的嶙峋。
等到姜准上樓之後,舒襄也在那個小攤買了碗同樣的粉,就坐在小攤旁邊的凳子上捧著碗吃,他沒有放辣椒,可還是覺得辣,甚至辣得像個智障一樣的吐出了舌頭,老闆娘見狀笑道:「小伙子不是本地人吧?」
「不是。」舒襄邊灌水邊說:「你們這邊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