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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夫子給我說了太祖太宗皇帝的幾個處事例子,又說,若按周太祖的性格,因呼延圖生前勇武,立功不少,但他如此作秀而死,不奪他的功勳,但也斷不會再行封賞,讓他死後哀榮。若按太宗的行事風格,定說他生前勇武,為眾人表率,他也是立功心切,苦無立功之機會,方法不當,才導致身死,是我之過啊。最終,雖不至加官進爵,但也會給他死後哀榮。」孫希說完,倒吸一口氣,手不由悶住自己的嘴巴,轉而雀躍欣喜道,「祖母,我知道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雲哥媳婦,你知道嗎?」老太太問還在愣愣聽著孫希講話的徐氏。
徐氏還是搖搖頭,不明所以,她見笑笑一臉的狂喜,忍不住拉著她:「笑笑別賣乖,快說與嫂子聽。」
「嫂子,我想到怎麼對付崔然了。」孫希高興地跳起來,連儀態都不顧了。
「你還是年紀小,沉不住氣,此刻別高興得太早,把話說完了,祖母替你把把關。而且凡事,都可能有未知的變數,我們想著能成,未必終能成。一山還有一山高,不然怎會有既生瑜何生亮的典故?」申老太太悠悠然道。
「祖母說的對。」孫希壓抑住欣喜,「這是先帝朝的事了,我還記得當時崔夫人跟我們說朝堂兩派吵得厲害,最後先帝做了調解,結果還是父親告訴祖母的。」
「結果是什麼?」徐氏忍不住問。
「他說呼延圖生前曾向他進獻軍隊陣圖、軍事要領和軍隊主營紮寨的策略攻防,請求到邊疆領軍殺敵,但我想著時機未到,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便賞了他金銀絲綢,贊他用心了。」
「誰知他這麼心心念念想著報效國家,是朕的疏忽,人既已經死了,死者為大,讓他風光大葬吧。他家長子呼延必攻,頗有才幹,就讓他繼了他父親的位置。先帝一直仰慕太宗,崔然也跟祖母說過吧?」孫希最後問。
「嗯,當時班坤還在世,班暝與他經常進宮,伴駕左右。先帝晚年,班坤離世,班暝便承其遺志,繼續修編史書。當今陛下是先帝親選的太子,有先帝遺風。班夫子如今也是深得聖寵。」老太太頓了頓,繼續道:「你是知道該如何利用自己的優勢,求你姐姐與崔太后說說,誘使聖上改變心意了吧?」
「多謝祖母提點,孫女兒知道該怎麼做了。」孫希笑嘻嘻道,嘴角弧度上揚。
徐氏卻還是一腦袋漿糊,拉著孫希的袖子問:「我還不知道呢,你攛著我給你透了這麼多消息,完了不告訴我你準備怎麼做,我斷不依的。」
「嫂子別急,我慢慢說於你聽……如此……這般……便行了……」
徐氏眉眼舒展開來,捶孫希肩膀道:「你這皮猴,怎麼想出來的,哈哈……」
當天下午,孫希便急匆匆地趕往齊國公府,順便給寶哥兒帶了幾身衣服和幾雙鞋子,都是她親自做的,還美其名曰找姐姐談心。
孫寧打量著滿臉討好之色的孫希,白她一眼道:「這麼殷勤的討好我,可是有什麼麻煩事又要我替你去跑腿的?」
「知我者,莫若大姐姐也!」孫希厚臉皮笑嘻嘻道。
「說吧,想幹什麼,但醜話說前頭,沒好處,我可不干。」孫寧假裝為難。
「放心,回頭我再給寶哥兒做幾雙好鞋子。」
「你這不要臉的小皮猴,我齊國公府還差鞋子穿?偏要你巴巴地送來。」孫寧笑道。
「哎呀,姐姐最疼我了,那你又什麼不缺的,你是齊國公府的大當家,我只是個指著月錢過日子的窮小姐,你看看我手上的針眼,這可都是為了寶哥能穿上好鞋子扎的。」孫希嘟著嘴,伸出手給孫寧看,求同情。
孫寧看看孫希的手,居然都是密密麻麻的針眼,不禁心疼皺眉:「你何苦來這麼辛苦做針線,以後寶哥的鞋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