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斂秋瞧霜澶一臉高深莫測,笑到:「老太太讓大公子回了差人去回個話呢,姐姐早些歇息吧,我著人去。」
霜澶攔住了她:「這樣晚了,我自走一趟吧,莫再喊人了。」
……
今晚是鉤月,卻分外明亮,越過樹蔭,灑下薄薄一層清暉。霜澶獨自一人打著燈籠,往世安居去。
時辰這樣晚,府裡頭已沒有什麼人走動,霜澶腳下不自覺就輕快了起來。上了石階進了涼亭,再穿過幾道迴廊就能到了。
霜澶低著頭只顧著走,突然一頭撞到了不知是什麼的硬邦邦處,心中大駭,身子不自覺向後仰,險些摔倒,趔趄了幾步順手扶住了廊柱才堪堪站穩,手裡的燈籠也甩了出去,滾了兩圈便滅了。道是哪個不長眼睛的這麼晚了在這亭子裡莫不出聲,剛想回身說道幾句。
一抬頭,借著月光,不想竟是二公子沈肅容,一時間手足無措,慌忙跪下:「奴婢不知二公子在此處,衝撞了公子。」
那沈肅容一眼都未瞧她,只拿手拂了拂方才被撞到的衣袖,道。
「無妨,且去吧。」聲音淡漠,瞧不清神情。
看樣式是不欲與她多說,霜澶暗自鬆了口氣便起身撿了燈籠想退下。
剛巧沈遠走過來,手裡好似還拿著什麼東西。只聽他道。
「公子,露水已接好,明日二夫人明目定夠用了的。」轉頭又看到了欲退下的霜澶。
「霜澶姑娘?這樣晚了一個人?」
「正要去老太太院子的。」
霜澶才走了兩步,且不說那日有無二公子的一句話自己都未必能逃過那頓板子,後頭他好歹也是差人送了藥的,何況那日在飛鴻樓也是開口幫自己解了圍的,於情於理,今日見著了,道個謝,總是個應該。
便倒回去向沈遠低聲道: 「上回幸得你送去的傷藥,這廂謝過了。」
沈遠道:「姑娘客氣,都是我家公子的意思。」
那沈肅容聽到霜澶這樣說,負在身後的手指微卷了卷,才轉過頭略瞧了眼,小丫頭個子不高,堪堪只到自己胸口,月下瞧著倒是膚如凝脂,旁的也無甚特別。
逕自撩了袍子出涼亭了。 「沈遠,走了。」
沈遠應了聲,便追了上去,再不管身後的霜澶。
霜澶這才收拾好自己,復亮了燈籠朝世安居去了。
……
「這霜澶姑娘也是,公子將那樣金貴的藥給了她,她轉頭就給了旁人,當真浪費公子一番功夫。」沈遠跟在沈肅容身側,抱怨道。
「急甚,」那沈肅容側頭瞧了眼沈遠,「你且端穩了,若潑灑了仔細你的皮。」
「公子放心,奴才手上穩著呢。」說罷咧嘴一笑,「二夫人近日眼疾已好了許多,這小齊公子的偏方果然湊效。」
沈肅容但笑不語。
……
翌日一早,沈霂容便去了世安居給沈老太太請安。
沈老太太原是要苛責的,怕沈霂容一心全在那雲季芙身上,三兩日的往外頭跑,總是不好。但又想著,別家公子哥兒成家早的這個年歲怕不是連孩子都抱上了,現如今好容易有個能讓他上心的人,便也不忍多說。
「這兩日我已經催著你母親早早去給雲家說道了,只待你登榜,便為你去提親。」沈老太太一臉慈愛。
沈霂容聽罷就要跪下行禮:「多謝祖母,孫兒必不會辜負祖母。」
他這一跪老太太又是好一陣心疼,立馬讓崔嬤嬤上前去扶。
沈霂容又道:「祖母有所不知,季芙她真真是這世上最好的姑娘了,只嘆出生……但她卻從沒有自怨自艾……他日待您見過她,定然也會喜歡她的。」
老太太聽罷,「你與那雲季芙想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