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頁(第1/2 页)
「公子現下說的哪裡的話,奴婢倒聽不懂。」霜澶斂眉朝沈肅容眨眼道,左右是死不承認, 沈肅容又能奈自己何?
沈肅容不覺一愣,再看那霜澶撲閃著眼瞼,瞧著當真是無辜,繼而心下一陣好笑,只覺霜澶如今這矢口抵賴得模樣當真是有意思得緊,故而有意調侃。
「你何時變得這般涎臉涎皮。」沈肅容說罷,竟雙手抱胸,稍稍往後退開一步,再垂下頭,好仔細瞧一瞧霜澶的神情。
霜澶隨即仰面朝沈肅容虛懷若谷道,「公子這話可是冤了奴婢,公子那般沉,」霜澶說到此處,頓了一頓,瞧著沈肅容沒有發難的意思,才小聲繼續往下說。
「明明是裝醉卻還整個人壓在奴婢肩上,奴婢本就是女子,若是手上不稍稍使些氣力如何架得住公子?」
沈肅容忍不住失笑,「我腰間的肉都被你拽下來了,若如此還只教稍稍使些氣力,當真是教我開了眼界,沈遠練功時也不過如此罷。」
霜澶聽罷,忍不住爭辯一二,「那沈遠倘或練功就只使這幾分氣力,公子下回便不要給他飯吃了罷,沒得整日裡偷懶耍滑蒙蔽公子。」
繼而又煞有介事得往沈肅容腰間看去,喃喃道,「如何就要掉了肉,豆腐壘的麼。」
雖說霜澶聲音小,但沈肅容一應全聽到了的,一時之間啞口無言。莫不是要在這張府院內好好與她分辨分辨他那腰究竟是不是豆腐壘的?自然是丟不起這人的!只道這才幾日不在身邊看著,她的是牙口愈發厲害,遂深唿了口氣,斂了情緒,便轉頭往前頭客氣走去,再不理霜澶的歪理。
霜澶心下一喜,瞧著這關算暫且過了的,隨即笑逐顏開得跟了上去,只人始終跟在沈肅容的後頭,自然瞧不見那沈肅容現下面上的盈盈淺笑。
現下雖說是夏日,蚊蟲多,但張府委實考究,霜澶先頭還不曾察覺,現下瞧著,張府竟在廊邊但凡有人經過之處都種下了月見草,如此,既能驅了蚊蟲,待讓那夏風一掃,又能有陣陣幽香,當真沁人心脾。
待入了客房,沈肅容隨即尋了地方坐下,沉著眉,一手捻眉心,一手跨指按著太陽穴。
霜澶瞧著,心道雖說這沈肅容不曾醉,但酒也是多了的,才剛又吹了好一會兒的風,現下恐怕鬧頭疼了。
「公子,不若奴婢去小廚房要一碗解酒湯來罷。」霜澶說罷,看著沈肅容還是不曾作聲,想來是難受的緊,便也不待他應,自出門去了。
霜澶畢竟是頭回來這太傅府,府中一概不熟,更不用提什么小廚房了。
待出了院子,左右一瞧都沒見什么小廝女使的,又繞過一個小花園,過一階長廊,霜澶才逮到一個小女使,隨即上前福了一禮諾諾道。
「這位姐姐,我家公子酒飲得有些多,不知道小廚房在何處,想弄一碗醒酒湯來。」
那位小女使一身青布,想來不過是負責院內灑掃的打扮,如今卻被福了禮還被憑白叫了姐姐,面上陡然一喜,故而也正經福了回禮,「不知是哪家的公子,現下又在哪間客房?我去幫姐姐跑一趟便是了。」
霜澶莞爾,「正是都御史沈家沈二公子,就在前頭廊下過了小花園的那處小院,左拐第二間便是,如此,有勞姐姐了。」
那女使應下,正想轉身走,霜澶又將其叫住,「還要勞煩姐姐拿些青瓜和蛋清來,解酒也是最好不過的了。」
待那女使一應應下之後,霜澶才轉身往來時路去了。
霜澶才剛進了小花園,就看到前頭一主一仆一前一後的走著,正是沈家大夫人王氏與吳嬤嬤。
霜澶原想上前見禮,但又見她二人許是在說話,自己這般上前豈非打擾了,何況沈二公子如今正是難受,客房內又只他一人,還等著自己回去伺候呢。遂繼續向前走了兩步,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