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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面紅耳赤,才剛想要說謊,卻不想被當場拆穿, 眼下更是如鯁在喉。
正這時,只聽得外頭的駕車的顧寅「吁——」得一聲,馬車驟停。
隨即便聽到顧寅的聲音。
「公子, 到了。」
霜澶眼下還正在車廂內跪著,外頭的顧寅叫了,霜澶一時不知該起該跪。
半晌,才聽得那顧長安「嘖」了一聲。
「還不起,怎的,我若不應你還不教我下車了不成?」
霜澶聞言,趕忙站起身,卻不想一時不察,徑直撞到了車廂的頂上,「哐」得一聲,直把人撞得頭暈腦脹,可眼下哪裡敢唿痛,忙穩了身子掀了帘子下馬車去了。
外頭的顧寅不明所以,原還想伸手扶上一扶,然則霜澶哪裡來的臉叫扶,縮著手便要兀自跳下馬車的,可才剛委實跪得久,這一記跳下去竟不曾站穩,腿腳一麻便又癱軟在地。
霜澶這一通現眼倒將顧寅嚇了一跳,顧寅朝地上的霜澶瞧了一眼,一時也不知當不當扶的。
正這當口,那顧長安也掀了帘子從車廂內出來,正要下馬車,便又瞧見了匍匐在地的霜澶,略蹙眉,嘴上調侃道。
「倒也不至於從車上跪到車下的。」
「旁的不說,莫把顧寅嚇著了,以為我是這般不通情達理之人。」
顧長安說罷,隨即撩了袍子向府內走去,邊走邊笑。
那顧寅陡然被點了卯,也不禁笑出了聲,隨即朝霜澶伸出手去。
霜澶只道從前在沈府,自己如何說都是沈霂容身邊最得臉的大丫頭,行事不說從未出過差錯,可平日裡教導院裡的小女使就沒有不服的。
怎的眼下到了顧長安這裡,便是說多錯多,做多也錯多的,當真是沒臉透頂了。
霜澶想罷,倒不曾去拉那顧寅的手,而是就著一旁的馬車起了身,因著身上還著了斗篷,故而這一摔倒不曾有傷,又朝顧寅頷首道了謝。
再去看那顧長安,已然至那門口了,霜澶抬頭一瞧,心道此處竟不大像是個正二品通正使司的府邸。
顧寅瞧出了霜澶心下的疑惑,隨即朝霜澶道,「此處是我家公子的私宅,今日太晚了,倘或回府吵鬧了旁人要說的,故而今日先歇在這頭。」
顧寅說罷,隨即朝顧長安跑去,替那顧長安叩門,不多會兒裡頭便有小廝應了來開門。
霜澶仍舊站在馬車旁,也不知眼下當不當跟著。
那顧長安回頭瞥了眼霜澶,隨即斂眉,便徑直入內去了。
顧寅順著顧長安的視線一回頭,瞧見霜澶一動不動的,隨即又一溜煙得朝霜澶跑來。
「姑娘,快入內吧。」
霜澶諾諾應了,跟在顧寅身後,也入了宅院。
霜澶才剛踏入宅院沒走幾步,便聽得身後「吱呀」一聲,霜澶回頭,是那守夜的小廝正在關門。
這一關,竟好似將喧囂都關在了外頭一般,宅內夜闌人靜,只余腳下步子的沙沙聲,正是偷閒躲靜的好去處。
先頭霜澶對著顧長安了解並不深,只知他是通正使司家的嫡子,想來也與沈肅容交好,旁的一概不知,竟不知怎的憑白在外頭置私宅。
那顧長安原在前頭走著,不知怎的一個回頭,不想瞧著那『昔春』正在門口發呆,隨即朝顧寅使了個眼色,便拐往內院去了,再不管旁的。
顧寅得了令,隨即又調過頭來找霜澶。
「聽公子說你叫昔春?」
霜澶還是頭回這麼被叫,一時心下不慣,險些露出馬腳來,繼而輕聲「嗯」了一聲應下。
「昔春姑娘,還請隨我來吧。」
「顧寅,莫叫我姑娘罷,原我也是奴婢,日後還望你多擔待的,如何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