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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最好的后果,关入死牢,皇帝放出话是要亲自审问地,便是说不会有人乱用私刑。
我从来没有抱着过于美好地想法,将信件交出后,皇帝会派轿子送我出宫,至于杨妃和方谦化两个人,我笃定这两个人都有自己的善后方法,方谦化地脸色才叫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从他冒险带我进宫以来,一直是那种平淡到波澜不惊地面无表情。
此人的修为绝对比我所能想得更深,更厉害。
车子不知何时停了下来,我被推搡着下来,右脚先落得地,没有站稳,崴了一下,眼睛看不见,还有一只很粗鲁的手大力地催促我前行,整个人跌跌撞撞的,不知在通道中走了多久,才被喝令停下来。
捕红 第五卷 42:狱中
遮在眼睛上的黑布被取下来,一时还不适应这种光线,以为是暂时没有恢复视力,待定睛看才知道,光线只有那么一点,不知是从哪里流露出的一线,比黑暗强不了多少,比无名村的暗无天日也只好了这么一点点。我努力地多眨几下眼,才算是看清楚自己的处境。
闭眼前一瞬间的金碧辉煌还留在视网膜中不曾褪色,不过是隔着很近的距离,竟然又出现了这般黑暗与污秽的地方,我似乎从天堂一头栽落下来,掉在污泥中无法脱身,将我押解进来的人,半个字都不说,将我往隔离的小间中一推,我这才发现先前崴的那下不算轻,此刻痛得撑不住半个人的分量,不过在这里可讲不得什么怜香惜玉,手脚上的绳索被解去,换上的是更加沉重的铁链。
四条链子的另一头被固定在墙壁的硕大铁钉上,牵制着我的行动,让我最多能走到离那些木栅栏的隔离带还差两步的距离就再不能向前,地面铺着一层干草,耳朵里听着铁锁咔哒咔哒地上锁声,不止挂了一把,我都这种德性,难道还怕我越狱不成。
抬头看了看上头的横梁,离地面很高,小小的窗户都没有,不过,如果这是天牢,那据我所知已经有两个人逃出去,不,更准确地说,应该是一人,一尸体,顾连山大人和清平王赵,而且都是眨眼间的功夫,不知是该笑他们本事太大,还是该笑天牢的守卫太松懈。
所以,严谨在我身上刻意地体现出来了。
既来之则安之,我身上穿的还是宫女的衣服,头上梳的还是宫女的发饰,左边耳朵的耳洞是空着的,耳坠子被人夺去了,满不在乎地笑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人家地监牢都是分男女的,这天牢里头关的是不是也分一分?
念头还没有闪过,已经有凄厉地不像是正常人声音的嘶叫声响起,重复着两个相同的字。声音明明很巨大,但是吐字十分不清楚,我很努力地听了一会儿,才依稀分辨说,那人喊得是冤枉。
声声带血,都是在喊冤枉。冤枉,冤枉。
在天牢里喊冤枉,还有用处吗。
还有,吐字不清地原因是不是因为用来发音的舌头遭受过非人的虐待,我想一想,还是决定将自己伪装成最不引人注目才是良举,果然有狱卒喝问着走过去,他们穿的鞋子应该是特制的。在牢里走动起来,引发出很大的回音,十分有威慑力,然后是钝器敲打在皮肉上地声音。惨叫声只有很短促的一声,已经不知被什么堵住了。
很好,天牢里头男女混杂关,那个不知死活的,明显是个男人。
天牢中大概都没有关过女性犯人。我算是开了先例。
和衣在干草地倒下来。这里应该很久没有关过人了。并没有太多难闻地气味。就是地上出人意料地潮湿。干草以外地泥土黏糊糊地。只要沾到一点好像就不能甩开。幸好我地身形本来也不大。稍微蜷缩些。应该没有问题。
不过。在这种鬼地方。根本没有办法睡着。简直是痴人说梦。如果不是眼花。那刚才从我面前精神抖擞地走过去地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