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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昭仿佛被雷擊中一般,僵硬看著寧知和他的未婚妻接受眾人的掌聲和祝福,各種歡呼聲和口哨聲中,不知道誰帶頭喊了一句「親一個」,人群里頓時響起整齊的口號聲。
「親一個!親一個!」
沈渡將手指放在唇邊,對著麥克風吹了個響亮的口號。
抵不過大家起鬨,寧知飛快地在未婚妻唇角親了一口,女生害羞地將臉埋在寧知胸口。
裴昭試圖扯動嘴角遞給他一個微笑,可惜臉上的肌肉僵硬得一點也不聽他使喚。
「哦呼——」
歡呼聲響起,氣氛再次達到高潮。
舞台上的燈光熄滅,音樂再次響起,酒吧內切回蹦迪模式,得知了寧知的喜訊後,大家的情緒似乎比剛剛更加熱烈,一個接一個上前灌酒,將寧知和他的未婚妻層層圍住。
體內的血液恢復流動,裴昭掙開沈渡的手從舞台上跳下來,走到吧檯前跟侍應生要了一杯伏特加,獨自找個黑暗的角落一飲而盡。
辛辣的液體順著喉嚨吞下,刺激得裴昭忍不住想要咳嗽,捂著胸口一抬頭,目光正好對上跟過來的沈渡。
不想在情敵面前丟面子,壓抑在胸口的嗆咳刺激得裴昭眼角濕潤。
若是此時有一束光打過來,說不定還能看見他眼尾上掛著的紅潤。
裴昭心裡暗道晦氣,幾次三番地與這人撞見,怪不得今天倒了大霉。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就等著看我的笑話。」裴昭被嗆的嗓子有些沙啞,握緊的拳頭掩住嘴角,劇烈的咳嗽像是要把肺吐出來一般。
沈渡皺了皺眉跟吧檯要了一杯溫水,放在桌子上向裴昭推了推。
「你說呢?」
是啊,如果沈渡想要看他的笑話,就不會上台替他解圍,等他在台上當眾對寧知告白,然後再告訴大家寧知要訂婚的消息,這樣可以讓他更丟面子。
裴昭裝作沒看見沈渡的推過來的水,賭氣地將自己癱在沙發上,眼角還噙著剛剛咳出來的淚花,喃喃道:「呵,你有什麼資格笑話我?今晚失戀的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你不是也一樣?」
沈渡的眉頭擰得更深了。
將杯子裡的伏特加一飲而盡,玻璃杯底與鋼化桌面發出清脆的碰撞聲,裴昭抬起袖子胡亂地抹了把嘴角,順手扯下領口的蝴蝶結。
襯衫的扣子隨著粗魯的動作崩出去,敞開的領口露出修長的頸項和精緻的鎖骨,在靡亂的鐳射燈照射下若隱若現。
一句話在嘴邊反覆斟酌了許久,最終沈渡還是開口詢問。
「要不要送你回家?」
裴昭癱在卡座里沒有回答,目光渙散的樣子顯然是已經有了醉意。
他已經很久沒有喝醉過了。
裴昭大概是在喝酒方面的天賦點被拉到滿值,人送外號「酒吧小王子」,「千杯不醉」,然而再能喝的小王子,也抵不過紅的白色黃的一起往肚子裡灌。
終於,在桌子上堆滿瓶瓶罐罐後,沈渡起身上前將醉成一攤泥的裴昭架在肩膀上。
「老裴喝醉了?」丁子深端著一杯雞尾酒跑了過來。
丁子深再傻也能感覺到裴昭的氣壓不太對,所以一整晚都悶在舞池裡面不敢出來,這會兒見人醉了,才壯著膽子來問一問。
沈渡瞥了丁子深一眼,從鼻子輕輕哼了聲。
小心思被人戳穿,丁子深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車鑰匙借我,我沒喝酒,」沈渡朝丁子深攤開掌心,「我送他回家。」
「別啊,老裴可是偷偷從家裡跑出來的,」丁子深捂著口袋向後躲了躲,「喝成這樣你給他送回去,是想看著他爸給他打死,然後你在旁邊收屍嗎?」
「那我送他去酒店。」沈渡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