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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大的掌聲中,總統站上頒獎台,與康明斯基握手。
來了,來了。
就在楊挺直背脊時,第二起突發事件發生了。
一道黑影自楊背後竄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擠過楊身邊一氣衝上台。
黑影攻擊康明斯基。由於總統侍衛離總統有段距離,剎那間被攻其不備,來不及應變。黑影轉眼間就按倒康明斯基,並將他的左手往上扭。
楊覺得是場惡夢。
沒想到那黑影竟然是岬。
而且岬扭住的手上正握著槍。
「你要下手的話,只有趁這個時候了。」
「放開!」
「我不會再讓你濫殺無辜了。剛剛那個爆炸,是你為了稀釋警備人力所做的佯攻作戰。不!真要說起來,你製造的每一起爆炸事件都可以算是佯攻作戰,目的就是為了這一刻。你先將警備隊伍的注意力轉到炸彈上,然後就可以在近距離內趁人不注意時確實射殺。這就是你的計謀吧。」
總統侍衛將臉色大變的總統團團圍住。其中一人靠近岬欲將他制伏時,他立刻把扭住的康明斯基的手高高舉起。
「你們知道這把手槍的意思嗎?他就是〈鋼琴家〉。」
「你說什麼?!」
楊驚恐地搶到岬身旁。
「你說老師是恐怖分子?!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就是這把手槍,但更應該看的是這個。」
岬抓出康明斯基的右手。手背上有些微的紅色紋路。那是之前刑警在比賽會場被殺那一天,在混亂中被誰抓傷的。
「我聽溫伯格警部說,那天到會場而且可以進出休息室的一共有一百二十二人。而〈鋼琴家〉到過法國的話,那麼這當中也到過法國的有十八人,就是扣掉我的七名決賽者和包括康明斯基主席在內的十一名評審。我藉口說要握手就一一確認了這十八個人的手,發現手上有受傷的就只有康明斯基主席和榊場而已。但榊場當天並沒有換衣服,這點足以證明他不是兇手。」
根據岬的解釋,由於榊場眼睛看不見,如果是近距離殺人,就必須顧慮到會被濺血而更換衣服。就算這樣,那麼岬頻頻和相關人士握手的理由是為了確認手上沒有沒受傷,這點又是為什麼呢?
「等等,岬。你以手上有沒有受傷來判斷老師和榊場是不是兇手,這點又是根據什麼?」
「這是因為〈鋼琴家〉把皮奧特刑警的手指切斷了。皮奧特刑警發覺〈鋼琴家〉的真面目後被找去休息室,和康明斯基主席對峙時一定有所警戒吧。對方突然拔出手槍想要趁其不備攻擊,而皮奧特為了搶下武器就壓制對方的手。手背上的傷痕就是那時候抓的。所以說,皮奧特刑警的指甲里一定有對方的皮膚碎屑。」
啊。只要將那些皮膚碎屑送dna化驗,再和手上有傷痕的人一比對,就能立刻鎖定兇手了。
「所以兇手必須回收那些留在指甲里的皮膚碎屑。但是,如果只是切掉抓傷自己的手指,目的恐怕會被拆穿,因此故弄玄虛把十根手指全切斷了。搞不好那些斷指已經趁亂丟進會場裡的廁所衝掉了吧。是不是這樣?康明斯基主席?」
岬俯視康明斯基,他正氣得歪起嘴角。那是楊見都沒見過的邪惡嘴臉。
「多薄弱的推論啊,岬,你又沒有關鍵的證據。」
「你說的沒錯。所以我即使推斷你就是兇手,也沒辦法指出來,只有像這樣等待你直接行動了。」
「既然你沒辦法指出兇手,幹嘛還多管閒事,對你來說,這不過是別的國家的事,不管死了多少市民、死了多少刑警,都和你沒關係吧。」
「你的炸彈奪走了我一位很重要的朋友的命,怎麼可以說沒關係。」
從對話內容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