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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情大變有各種情形。
&ldo;變成怎樣?&rdo;
&ldo;心情高興或者和大家歡鬧時,哪怕把隨身物品送人也毫不吝惜。不過,一旦發起火來,他就會突然怒髮衝冠,猛地向對方撲上去。在去年的年會上,他就和一個年輕的同事扭打在一起,還從樓梯上滾落下來。&rdo;
這似乎是他對布田惟一不滿意的地方,其餘全是如何如何能幹等溢美之詞。
布田福次郎究竟逃到何處去了呢?且不說他在大森的公寓,就連他可能藏身的朋友熟人以及他在靜岡縣的老家,警方都安排了嚴密的監視。可是兩天、三天過去了,還是未見一絲蹤影。唯一的進展是上野車站前的&ldo;藍鳥酒吧&rdo;的老闆娘提供的一條線索:事發當天,即八日下午七點半左右,布田到過酒吧,以其一直自詡比自己生命還貴重的江詩丹頓名表做抵押向她借了五萬圓,接著,又喝了三杯加冰威士忌離開。
布田在藍鳥酒吧出現的時刻‐‐晚間七點半,正好是國領在茅之崎上車的時間‐‐十九時二十五分的五分鐘之後。布田一定是事先就準備好了跑路費,而後再殺掉了國領。大概是出於股票經紀人的職業習慣,考慮得果然十分周到。
&ldo;他是我們酒吧的常客,況且我也沒曾想他會殺人,所以,本打算拆借十萬圓給他。可是不湊巧,我手上的現金只有五萬圓,因此,只好抱歉地對他說,&l;實在不巧,晚上銀行也關門了,只能給你這些&r;。&rdo;
略胖卻依然漂亮的老闆娘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布田抵押的那隻江詩丹頓上等名表。
布田福次郎藏身於群馬縣多野郡鬼押町這條情報是在案發的第五天被發現的。&ldo;葫蘆旅館&rdo;的老闆娘看到報紙上的照片,覺得有個客人很可疑,於是向鬼押町警局報告,接著群馬縣警察再通報東京調查總部。整個過程用了一整天。從體態著裝上看,正是布田福次郎無誤。於是,領了逮捕令的丹那雀躍地踏上了北上的行程。
丹那在八王子乘八高線,於群馬縣藤岡車站下車,向那裡的警署說明來意後,對方即為他安排了一名刑警作嚮導。東京來的小個子刑警和群馬縣的大塊頭刑警並排坐在巴士靠後面的座位上。兩人的身體隨著巴士的顛簸而輕輕搖晃。他們隨意地談論著蠶繭的產量、當地的特產等,心情都很輕鬆。蜿蜒的國道兩側是毗連的桑田,桑樹上的樹葉已經全部掉光。北風吹拂著掉落的枯葉在灰色的路面上飛舞。
建在舒緩的丘陵邊緣地帶的八鹽礦泉旅館終於出現在眼前,丹那確信布田就躲藏在這裡。他下意識地看了同伴,大個子刑警表情很平靜,依然喋喋不休自顧自地說著隆冬季節盛開的櫻花、妻管嚴如何刺激而有趣、以及魔芋的栽培法等等。
直到巴士抵達鬼石町的街頭放下兩人,大個子的演說都沒有結束。慌慌張張下車的兩人一邊目送著駛過大橋即將越境開往琦玉縣的巴士,一邊走在褪色的街道上。沒有活力,整個小鎮就像蓋了一層薄被在打盹,給人一種落寞的感覺。大個子告訴丹那,成排的房屋看上去都很新,那是因為這裡前幾年發生了火災,以前的舊街已經付之一炬。
&ldo;葫蘆旅館&rdo;二樓的白色外牆上畫了一個很大的葫蘆,很遠就能看到。藤岡警署的大個子刑警似乎與老闆娘相熟,兩人點了點頭算是招呼,而老闆娘也明白了兩人的來意,隨即站起身來。
三人穿過冰冷的走廊爬上二樓。在通道左右各有兩個房間,四道拉門緊緊關閉著。
等老闆娘指示清楚疑犯的房間並轉身下樓之後,兩位刑警深吸一口氣,猛地推開紙拉門。
布田面向著拉門,手攤在火爐上取暖,正一邊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