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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咬上这么一口,就相当于抓住了老大的把柄,帝姬与朝臣私通,那可是大罪,所以咱们为了自保也不能拿她怎样。”他笑着说完,犹觉不尽兴,两眼一转,嘻嘻道:“这女人云雨之时,竟为自己留了一年的寿命,果真不可小觑。”
胖子闻言不得了:“那可怎么办,主子被人抓住把柄了么。”
瘦子做痛心疾首状:“要不说你这呆子是个直肠子,不过也无妨。”他笑眯眯看向赫连瑜:“咱们让朝中几个大人也被咬上一下,到时几位大人衣裳一露,这位帝姬先后与朝臣苟合……嘿嘿。”他自觉主意出的不错,那黑衣人却是一皱眉。
赫连瑜本缓步踏进内室,听闻不由转过头来,目光却是看向黑衣人:“青瑞,杜明只怕是饥渴了,把他喂下药关到歌姬房里去,不到十天半月别放他出来。”
瘦子早已叫嚷出来:“老大我不敢了!”
青瑞不易察觉的一笑,拱手道:“是。”和胖子立即箍住瘦子臂弯托将下去,瘦子顿时脸色煞白,嗷嗷大叫:“老大,我精尽人亡就没法服侍您老人家了,老大……”庭院里只闻胖子奇怪的问:“三哥,主子何时成老人家了……”
三人人影淡去,院内寂静,唯见明月当空,他忽的一笑。
还清了么?
漫儿不知,这才是开始呢。
疲惫。
身心俱是疲惫。
她缓步踏入院内,忽见廊下静静坐了一个人影,她猛然顿住步伐,才见是顾婕妤,心中一紧,不禁挺直脊梁,心虚唤道:“母亲。”
顾婕妤一双美目看她,她以为她会问,你去了何处,为何而去,顾婕妤却只默默看她一眼,转身消失在殿内。
自从失声,她连字也懒得写了。
殿宇幽深,室内也并未点灯,一轮孤月当空,照见她的影子扭曲颀长。转身前那一眼,她眸中忧伤似是月色下幽幽的一汪池水,看的上官漫心里倏地痛极,
罗姑却是早已等在房里,见她回来,兀自拉她入内,只是道:“殿下,宫规森严,保不齐哪日露臂。”她将一个锦囊悄悄塞到她手心,嘱咐道:“殿下早些歇息。”说着一礼,径自下去了。
上官漫缓缓除去外衫,玉臂之上的守宫砂赫然不见,她望着那里许久,方才打开锦囊重新涂抹上,不过须臾,那抹殷红才重见光彩。
古人言:“守宫喜缘篱壁间,以朱饲之,满三斤,杀干末以涂女人身,有交接事,便脱;不尔,如赤志,故名守宫。”皇宫的帝姬从婴孩起便在臂上点守宫砂已正宫风,帝姬们日渐长大,宫内生活寂寥,皇后抓的更紧,只怕帝姬把持不住私定终身,败坏宫风,因此年有惯例,每年中秋这日查帝姬玉体,已证清白,罗姑是宫内老人,应对的法子自然想的周全,她却也不担心。难得她却一声不问,保全她的颜面,倘若她问了,这一生她上官漫便再也无法在她面前抬起头来。
满地残红宫锦污 (十一)
一点星火,袅袅自火盆里燃起来,绣帕落入,霎时成灰,似是她对男女情爱的最后一点眷恋,烟消云散,再也不剩一丝。
门外传来罗姑关切问候:“殿下呢。”
殊儿答:“回姑姑,殿下在屋里。”罗姑应一声,似要进门,殊儿连连拦她:“姑姑,殿下吩咐了,谁也不许进去。”
罗姑有些吃惊,语气更似担忧:“谁也不许进么?”
上官漫这才回神,灭了火盆推向一角,起身开门,两人齐齐看她,便见她一身雪白罗衣,乌发直直披在肩头,衬得五官越发清晰,罗姑见她一切如常,方才舒口气笑道:“殿下,今日天气不错,不如带着殊儿出去转转。”
殊儿闻言不由小声嘟囔:“近日流言漫天,出去不被戳了脊梁骨才怪。”罗姑显然听在耳里,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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