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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真的,我求你了。」米沙這下直接把被子甩了過去,「你可以獨享一整床被子,或者你來睡床,只要別再開口說一個字。」
埃托爾滿意地點點頭,非常紳士地把塑料小袋子扔還回來。
那隻塑料小袋子嘲諷似的盯著米沙,他崩潰地把它揣進褲兜。眼不見為淨。
就在米沙以為自己終於能安穩休息時,沙發又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他煩躁地坐起來:「你又在幹什麼?」
埃托爾給他看手裡的助聽器。關於陪審團里那個晚上的記憶回籠,米沙清清嗓子,儘量不去回想某些細節:「咳……跟我說說你的耳朵唄,它是怎麼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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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司機一杯酒,親人兩行淚。酒精代謝效率因人而異,小說畢竟是虛構的,現實中千萬不要酒後駕車哦。
第 9 章
毫無回應。
「我在問你呢。」
埃托爾非常小心地問:「如果我跟你說話,你會把被子收回去嗎?」
米沙翻了個白眼:「不會。」
「哦,太好了,你知道我憋得多難受嗎,現在太早了,我根本就睡不著,但你又不讓我說話……」
「回答我的問題,或者閉嘴。」米沙驚訝於自己的平靜。
「是天生的,來自母親的遺傳。」埃托爾的聲音低了下來,但很快恢復活潑,「其實也沒有那麼糟糕啦,大多睡時候我的行動跟身體正常的人沒有任何區別,最令人不爽的是每當我想睡回籠覺時,總是找不到鬧鐘的位置。」
「我不覺得你還需要鬧鐘。」米沙不禁想到第一次見面時埃托爾的過激反應,就連腳步聲都足以讓這傢伙驚醒。
「當時我以為你要襲擊我。」
米沙哭笑不得:「你怎麼會那樣想?我才不會呢,這也太像同性戀了。」
「不是那種襲擊……在我住的地方,打家劫舍都是家常便飯,如果你想毫無警覺地一覺睡到天亮,那你很可能根本就看不到日出。」埃托爾說,「你似乎對同性戀意見很大。」
「別把你們那套政治正確用在我身上。」米沙不滿地說,「我不理解,這太反人類了,當你跟一個男人擁抱、親吻甚至□□的時候,你不會覺得很噁心嗎?」
「恰恰相反,跟女人做那些事情才會令我感到噁心呢。」
「什麼?」
「我不能接近女性,那會令我反胃。」埃托爾的回答出人意料,「這很失禮,但我沒法控制,就像過敏一樣,有些人對堅果過敏,有些人對麥芽糖過敏,而我對女人過敏。」
「所以你才不願意跟黛比接吻。」米沙恍然大悟,「在酒吧里也是這樣?」
「那位女士靠得太近了,我才會嘔吐。」
米沙感到難以置信:「我的天啊,即使對同性戀來說,這也太過離譜了。你這是什麼毛病?」
埃托爾沒有回答,安靜的氛圍在空氣中蔓延,米沙合上眼皮,呼吸頻率逐漸變得均勻緩慢。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裡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那動靜越來越靠近床邊,直到它忽然消失,米沙翻身坐起:「看來我睡著時也挺警覺的。」
埃托爾用被子墊在地上消音,已經一點一點地連人帶沙發挪到床邊,米沙的雙眼正對上他被抓包的表情,接著目光下移到埃托爾放在自己大腿根部的手上。
那是一隻堪稱藝術品的手,骨骼和肌肉的形狀非常完美,手背上微凸的血管仿佛蘊含無限的生機與力量,修剪草率的指甲顯示著它的主人並非什麼養尊處優的千金少爺。
但是此刻對米沙來說,更重要的是,這隻手正擺放在十分尷尬的位置。
「干,你在摸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