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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到了活水潭,陳夔暗暗鬆了口氣,總算不用被那幫小子笑話了。
陳夔麻利地打了一桶水,輕鬆地提在手上,咧嘴一笑。凌夕抬眼看了看他,又迅速收回目光,轉身往回走。
陳夔見她不理自己,無奈地垂著頭,跟著她往回走。陳夔看著凌夕纖弱的背影,這讓他心裡生出一股保護的欲望,不自覺地挺起胸膛。凌夕突然停住了腳步,陳夔差點沒收住步子,桶里的水一下子濺了出來,打濕了他的鞋子。
凌夕轉身正要說什麼,卻被陳夔這滑稽的模樣逗笑了。
陳夔聽見笑聲,抬頭正看見凌夕的笑容,夕陽透過茂密的樹葉,一縷陽光正落在她的側臉,白皙的皮膚透著點微紅,此刻,她臉上細微的絨毛甚至都有些誘人。陳夔感覺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臉上也是有些發燙,口乾舌燥得很。
凌夕被他這樣盯著,有些不自在,頓時收斂了笑容,把臉別到一邊。
陳夔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尷尬地抓抓頭髮,「那個……我在想,要不我去抓條魚來,晚上做來吃,可好?」
凌夕抬手撥了撥額前的頭髮,想了一下,輕輕地點點頭。陳夔露出一個憨傻的笑容,把水桶一丟,又被濺了一身水,他也全然不在意。
「那你等我,我很快回來。」
看著陳夔興沖沖的背影,凌夕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靜靜地站著等他。
簡陋的屋子裡,凌夕和陳夔坐在桌邊,默默地吃著飯,桌上擺著青菜、牛肉和一碗魚湯。
陳夔吃得狼吞虎咽,整個屋子都是他吃飯的聲音。凌夕吃了一小口米飯,停下來看著陳夔。
陳夔發現她正看著自己,頓覺自己吃相太粗魯,立刻收斂起來。
咽下飯菜,陳夔有點心虛地問道:「我是不是太粗魯了?」
凌夕放下筷子,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
陳夔有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倒是想改,可每次都忘了。」
「算了,無妨。」凌夕無奈地嘆一口氣
陳夔舔了舔嘴唇上的油,糾結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道:「你今天去哪兒了?」
凌夕冷笑一聲:「憋了一下午,可真難為你了。」
「不不不,我就隨口一問。」陳夔趕緊擺手,「你要不喜歡就算了,我不問了。」陳夔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小心翼翼地看著她。
兩人正說著,屋外突然有什麼動靜,陳夔警惕地向凌夕做了噤聲的動作,然後起身往門口走去。
他聽了聽外面的動靜,但是什麼也沒聽見,這讓他更加警惕地從懷裡掏出匕首,把門開了一條縫隙,偷偷觀察著外面的動靜。院子裡一片靜謐,月光灑滿整個院子,一草一木都清晰可見。
陳夔悄悄開門出去,警惕地四下看著,放輕腳步,緩緩地向院子門口走去。院子外有一條小道,一塊大石正對著門口,旁邊還有一棵桂花樹,那樹下站著一個清瘦的身影。陳夔看清那人的模樣,舒了一口氣,收起手裡的匕首,徑直走過去。
「道長造訪我這牙山,可是有什麼事?」陳夔低聲問道。
「貧道非得有事才能來你這山上走走?」雲魖笑吟吟地捋著鬍子。
陳夔笑道:「道長哪裡的話,我這牙山您若想來,隨時都可以來。」
雲魖收了收笑容,不再寒暄:「不過今日前來,貧道確有一事相托。」
陳夔聞言,一臉肅然,拱手道:「道長請講。我陳夔定當全力以赴。」
雲魖聽了這番話,甚是感動,向陳夔一揖,道:「多謝。」
陳夔趕緊回了一揖:「道長言重了。兩年前若非道長相助,我這牙山上的幾百號兄弟可就都成了那宋明山的刀下亡魂了。如此大恩,我陳夔絕不敢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