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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向朗理解这种心情——这种感觉世界已经与自己断绝了联系,拼了命想要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的心情。
宁向朗上前给了傅勉一个拥抱。
傅勉一怔。
宁向朗只是轻轻一抱就放开了傅勉。他看着傅勉的眼睛说:“不管怎么样,不要让自己受伤,无论是身体也好,心也好,自己要护好。”
傅勉说:“你总是这样,对谁都好,什么事都看得清楚。你对我很好,一直都很好,你不像徵天一样不屑于跟我交流——你手把手地教会我很多东西,带我交上了很多朋友。但是,小朗,有时候我觉得你很可怕——你跟徵天都很可怕,你们明明那么小,身体里却像有着成年人的灵魂似的。像现在这样,我等着你们骂我、等着你们愤怒、等着你们跟我划清界限,你们却根本没有那种反应——你们让我觉得我像个跳梁小丑,怎么看都可笑至极。”
宁向朗心头一跳。
傅勉说:“楚应昆是蠢了点,但是我可以把握住他的所有心思,不管是龌龊的也好、无耻的也好,我一目了然。”他看向宁向朗,语气带着几分自嘲,“我得说这让我很安心——至少这是我可以抓住的东西——靠我自己抓住的东西。”
这时宁向朗的目光转到了傅勉身后。
傅徵天正站在那,也不知听了多久。
傅勉若有所察,转身看向身后。
傅徵天说:“就为了这种原因,你拿着刀子去戳我爸的心窝?”
傅勉脸色一顿,抬起头说:“我必须下定决心。”他的指甲都快陷入了掌心,语气却还是很镇定,“要我这样的人下定决心有多难,你肯定不会懂——只要留着任何退路,我都会退回原位。我不想一辈子都这样,我不想一直活在妒忌和仰望里,我也希望做点什么——证明我这个人存在的意义和价值。”他又一次重复,“我需要下定决心。”
傅徵天隐怒在心,却又无可奈何。
傅徵天知道傅勉走到这一步是有自己的责任在的,他引导傅勉的方法跟宁向朗不一样,他最常用的方法是“激将”,长久下来,傅勉心里肯定压抑着许多的怨气,觉得他句句都在刺他。
可他“接手”傅勉时只有七八岁!面对比自己还大两三岁却懦弱又爱哭的“侄儿”,他想不出别的办法可以把他掰回来,只好处处都压着傅勉一头,逼得傅勉不得不向自己看齐。
后来隐隐察觉这种方法不是很好,却也改不过来了。
试想一下,一个老是对你冷嘲热讽、天天打压你的家伙突然对你和颜悦色,你恐怕不会觉得惊喜!
事已至此,再说什么都没意义了。
傅徵天平静地说:“那我等着看你能证明出什么来。”
傅勉挺直腰杆,几乎是第一次直视傅徵天的眼睛。
他对傅徵天说:“我自己选的路,怎么都会好好走完。”
傅勉转头看着始终没有插话的宁向朗,不知怎地就想起当初四个人高高兴兴布置分厂那个“秘密基地”的日子。那时候大家都还小,对“未来”这么遥远的东西一无所知,脱光鞋子在林子到处跑的事都干过,爬山、烤肉、放灯、雪里玩耍、月下谈天说地、每逢假日结伴旅行……
那样的时光,想起来都觉得快活到不得了。可是那样的好时光已经不是他能拥有的了,他必须要努力一点、更努力一点,才能勉强最上他们已经走得很远的背影。
傅勉上前一步紧紧拥住宁向朗。
即使他再怎么说服自己去贬低宁向朗,真正要分道扬镳时他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傅勉搂了好一会儿,才绷起脸对宁向朗说:“这是把刚才你抱我的一下还给你。”
宁向朗:“……你超时了。”
傅勉笑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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