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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沉默地坐在廢墟上的九相圖,血塗一動不動地躺在廢墟之間,身邊還有表情呆滯的真人與陀艮;
最後又經過了佐助。
羂索已經是強弩之末,只要停下一瞬就會被拖入五條悟的領域。
五條悟也沒有放慢速度。
他和佐助擦肩而過的時候,所有人的攻擊好像迎來了一個默契的停頓,無限內側永遠是靜止無風的,於是五條悟也不受風聲的困擾,聽到了黑髮少年平和的話語:「你想怎麼死?」
漏瑚喘著粗氣,反轉術式已經用不出來了,血液如泉水般淌下他的手臂,從指尖滴滴答答落到地上,在凹陷的柏油路上形成了一小灘血窪。
「你為什麼要幫人類?」他問,「我想讓咒靈和人類一樣,人類讓我們誕生,又憑什麼打著正義的旗號祓除我們?」
佐助不討厭漏瑚,所以他回答了對方的問題:「這和正義無關,只是利益之爭。我算是人類,你損害了我的利益,我要殺你,我可以殺你,弱肉強食,僅此而已。」
……
「你難道一點都不好奇人類的未來嗎?」羂索坐在漆黑的龍形咒靈上急速後撤,勉強把自己和五條悟的距離維持在領域的極限之外。
他知道五條悟不會動搖。
「像宇智波佐助那樣集咒力現存的所有可能於一身,或是像天元那樣,發展成某種更高等級的存在……」
……
「……是嗎。」咒靈有些驚訝,又好像不是那麼驚訝,「你還真是奇怪。」
「想好了嗎?」佐助又問了一遍。
「……讓真人和陀艮清醒過來,」漏瑚說,從懷裡掏出一個綑紮嚴密的包裹丟給佐助,「我不會為他們做決定的。」
「談條件?」
「你應該也很樂意。」
佐助打開包裹檢查了一下,裡面是十根指甲漆黑的手指。
「好啊。」他隨口答應,勾勾手指,沒過一會兒,真人和陀艮就出現在坑坑窪窪的柏油馬路一端。「能逃得掉就試試吧。」
真人表情一震,紫色的旋渦自眼中褪去,恍若大夢驚醒,驚懼地看向這邊。
佐助歪頭問漏瑚:「你要不再跑遠一點,我一次性解決?」
……
五條悟冷漠地注視著羂索。
「你眼瞎了。」他甚至懶得再多說一個字,就揮手炸碎了載著對方一路遊走的咒靈。
羂索狼狽地落在支離破碎的天台,自塵土與血漬中抬起頭來。
咒術師雪白的頭髮即使在無光的夜裡也顯得明亮刺眼,像他身上始終如一的堅定,也像他居高臨下看向敵人時眼中空無一物的漠然。
離他們百米外,佐助同樣漠然地注視著真人倉皇逃竄的背影。
正如他和漏瑚說的那樣,佐助不認為自己是正義的,也不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愧,優勝劣汰、弱肉強食,世界就是這樣,萬物皆是如此。
普通人是這樣、咒術師和忍者是這樣,咒靈也是這樣。
咒力如天幕般張開,查克拉如流水般涌動。
羂索停住了,特級咒靈也停住了。
然後一個淹沒在永無止境的信息洪流中,餘下的消散在永不止息的黑色火焰里。
「領域展開——」「炎遁——」
在同一片夜空下,咒術師和忍者以同樣平靜的姿態迎來了理所當然的勝利。
「無量空處。」「炎雷神。」
第一百五十一章
炎雷神和普通天照相比更乾脆, 也更快速。
純黑色的火焰變成了利刃的形狀,穿透了三隻咒靈的軀幹,在他們體內肆虐燃燒, 所到之處無不燃起與火苗外表類似的、冰冷刺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