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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乘一個人待在房間裡默默地抹眼淚,一方面覺得為了這種事哭有點丟臉,一方面又實在覺得委屈極了,於是關著門躲起來哭。
孤洛來敲門的時候,他趕忙用袖子擦了兩把眼淚,強顏歡笑地問:「五戈有事嗎?」
孤洛看了他一眼,嫌棄地把門關上了,又去桌上拿紙巾給他說:「把鼻涕擦乾淨。」
「哦,我沒哭,我就是眼睛有點不舒服。」
孤洛突然笑了,這還是七乘看到他為數不多的笑容之一,於是有點氣憤:「餵我哭了你還這麼高興是幾個意思?」
「不是說沒哭嗎?」孤洛把他拉到床邊坐下,從口袋裡摸出一個鑰匙扣說,「以前旅遊的時候買的,送你了。以後有什麼事,不開心的時候,第一件事別想著一個人躲起來,來找我。平時這麼喜歡來煩我,怎麼關鍵時候就不來了?」
這是孤洛說過的最長的一段話,讓七乘感動得立馬就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五戈,謝謝你!你以後也對我好一點唄!」
孤洛無奈地搖了搖頭:「好。」
孤洛現在再回想起那時候的事,真是百感交集。他明白自己對七乘的感情是因為一本雜誌,具體是什麼雜誌他已經忘記了,只依稀記得應該是一本不太健康的成人雜誌,當看到裡面的圖片時,他滿腦子想的人都是七乘,甚至把圖片裡的人都替換成了他和七乘兩個人。
但是他知道七乘對自己完全沒有那方面的意思,七乘看自己的眼神是純粹的隊友兄弟情。孤洛也知道七乘比較遲鈍,只要自己表現得不是太明顯,他估計也感覺不出來,於是孤洛便一直以隊友的身份關心他,對他好。
只是有的時候實在忍不住了,孤洛便趁著七乘熟睡的時候偷偷地親一口,一開始是在臉頰上,後來就在嘴唇上,他的親吻很虔誠,就像在親吻自己最珍貴的寶物一樣。
後來,七乘離隊了,因為學業。孤洛比誰都難受,但他沒有挽留,因為那時他父母也在勸他出國讀書,他一直在抗爭。他以前的夢想是成為頂尖的職業選手,而現在的夢想是和七乘一起成為頂尖的職業選手。
倆人晚上還經常一起討論著這個夢想,兩個人都信誓旦旦過。沒想到七乘先放棄了,父母讓他好好學習,準備高考。七乘走了後,孤洛心有不甘,但更多的是絕望,他和父母妥協了,也離隊了,甚至後來出國後都沒有主動聯繫過七乘。
他一直覺得七乘是個直男,以前是,也許現在也是。他以孤洛的身份接近他,追求他,想再試一次,本以為他這次是真的喜歡自己了。
直到聽到了他和滄海的對話。
第40章 深夜說清
哭了一場,七乘心裡稍微好受了點,自暴自棄地心想:不喜歡我就算了,大不了我去找別人,憑我的長相就不信找不著男朋友了,沒對象就沒對象,我這單身二十多年還不是過來了?
儘管這麼賭氣地想了一大堆,但他還是騙不了自己,他也許比想像中更在乎孤洛(五戈)一點,所以晚上他連晚飯都沒吃就上床休息了,而且又失眠了。
房間裡開著燈,他睜著眼抬頭看著天花板,靜靜地發呆,一會兒想想在青訓營訓練的那些日子,想起他和孤洛一起打遊戲到深夜幾點,然後嬉鬧著躲進同一個被窩裡;一會兒想想近幾個月的日子,想起孤洛給他送的貂蟬手辦,想起孤洛給他送的桔梗花,其實後來他有偷偷地查過桔梗花的花語,是永恆的愛。
想著想著,七乘的眼眶又紅了,今晚註定是要睜眼到天明了,再沒有誰會陪自己說話了。也是,像自己這種話嘮,誰會大半夜聽你嘰嘰喳喳,孤洛肯定也嫌棄自己了。
不知過了多久,七乘依然沒有半點睡意。
而孤洛那邊,同樣也躺在床上發呆,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