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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公主的脸。
小堂叔将清河公主如此妥善保住,也可见他们姐弟之情确实非同一般,听小堂叔语声微颤,轻轻道“阿姊,当年我没保护好你,让你惨死,我欠你太多……我虽让那独孤殁将你从坟中盗出,以巫法护住你身体不腐,但这些年让你孤零零的独自躺在这,你定很孤独害怕吧?”
我不由微颤,有些悲伤,可我却并不觉这不伦之情有半点肮脏,只要真爱便是真理,人伦纲常不过是上天造化弄人,而让小堂叔这样好的男子痴情如此,清河公主一生也没白活,该能暝目了才是……
我禀了呼吸,想悄悄退出去,不想打扰他们姐弟相聚,又听小堂叔轻轻道“独孤殁当年告诉我要想让你还魂,得寻到一个阴月阴日阴时的女子,只要在她及笄成年后以她的性命为祭,催动灵媒,以命换命,你便能复活了。而那个祭品我当年便已找到了,我从坟中将她挖出……我惊诧她竟有双与我相像的眼。
这些年我看着她长大,除了那双眼,模样没想到竟出落得与你有三分相像,可她性子却与你很是不同,你是娴雅端庄、温婉柔弱的大燕公主,可她却是个疯疯癫癫、刁钻古怪的妖孽;你精通舞技女红,可她从小懒惰,不学无术,胆子却偏大得不得了,她竟然敢从城楼上跳了下来,除了向我撒娇的时候,她是根本不会哭的……
她从小就很依赖我,很信任我,她一点都不怀疑我对她好是要拿她做祭品……还有两个月她就十五岁了,你就能醒过来了,你高兴吗?而独孤殁替你还魂要的报偿也不过只是她的那对眼珠!”
我那颗假心似也有破碎成渣的痛楚,死死咬住自己手掌虎口才强遏着没哭出声来,他说的那个从坟中挖出的祭品除了我还能有谁?
……
我不知我是怎么从那院落走出来的,我靠着一方破败的墙角缓缓绻身,将身子掩在那半人高的荒草之中,无法自控的不断战栗,从小到大,我当他是除了师傅以外最亲的人,即便知他被符坚蒙辱,即便知他与他亲姐不伦,他在我心中都是完美,可这一切的完美却都是为了那么邪戾的目的。过往十四年的真情虚假,最亲的人竟不过是将我视为祭品,死了还要让人剜了我的眼珠……
夜风清寒,荒草寂寂,耳边似有鬼啸,我捂住双眼,只觉我到了地狱。从此,他只是慕容冲,再不是我最亲最爱的小堂叔……
作者有话要说:
☆、凤皇凤皇停阿旁(4)
半夜,慕容冲领着阿云令守卒、宫婢掀翻了整个阿旁宫找都我时,我仍绻身靠躺在那方破败的墙角,更深露重,寒露早已润透我的衣衫,打湿我的长发,结成薄薄一层冰棱。明明寒意透骨,我却早已麻木得没有任何感觉,我想兴许这就是一具尸体才有的美好体验吧,我至幼便觉生死寻常,死并没有什么可怕,可怕的是你有所挂念,死有执念。
我此前的近十五年,我是有无数执念,我执念这人世精彩,我执念那人间温情,我期盼太多,妄想太甚,以为那完美无缺的宠溺会固守一生。可望着他挺拔的身影向我奔来,倾城绝世的容颜满是焦急,我瞪大的双眼却怎么也没有眼泪,那被生死磨灭的无尽虚妄,再无法让我潸然……
慕容冲将已冰如尸体的我抱起,朝寝殿飞奔而去,并急喝道“备热水,火盆!传独孤殁来!”,呵,传独孤殁,是想让那妖人看看我这祭品是否还完整可用么……
宫婢迅速的在寝殿生了几个火盆,浴桶里盛满了热水,他竟是两下剥了我结冰的衣袍,将赤裸的我浸入水中……
热气氤氲中,我一动不动的瞪着他,我不惧在他面前如此一丝不挂,一个祭品麻木的躯体本就没有什么羞耻之心,他对上我古怪的眼神,忙背过身去,似有几分慌乱道“小堂叔刚是太着急才会……”……
热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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