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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性子多少是遂了半容的願的，自個渴求而不得的東西總是希冀自己的子女能替自己圓了這個願。

&ldo;……&rdo;聽她這樣答，半容嘆了口氣，&ldo;我的話你終究沒有記在心裡頭。&rdo;

柔則聽了這話不為所動，只卯足了勁憋著胸口那股澀意。

&ldo;我從前想著你不吃些苦頭不會曉得厲害，可如今瞧著你這模樣我又捨不得了。&rdo;半容上前將柔則攬在懷中，&ldo;菀菀，事已至此，不能只沉湎過去，你如今要想的是如何攏住夫君的心，你與那李氏，來日方長。&rdo;

在半容懷中，嗅著額娘身上十幾年不變的香味，柔則悶悶地開口：&ldo;女兒何曾不曉得，我一直要找到那個害孩子的兇手，可如今找到了，也為他報了仇，可我心中並不快活……&rdo;

&ldo;額娘。&rdo;柔則抬起頭來看著半容，&ldo;是不是往後我也要同她們一般，整日為了榮寵權勢謀算著?&rdo;

柔則紅著眼眶，望著半容的眼裡俱是迷茫。半容輕嘆，復將懷中的女兒攬緊，&ldo;身為嫡妻，自是不需要與那些妾室爭什麼。只是菀菀，嫁作皇家婦，不要妄想得了夫君全部的心。如今你們年歲尚輕，還有些情分，待日後，他遇著了合自己心意的女子，你與他的情分就算不得什麼了。&rdo;

&ldo;我與他，到底是不同的呢。&rdo;

&ldo;當年我嫁與你阿瑪時，我想自己也是不同的，可他到底還是帶了馬佳氏入府。&rdo;郎有情妾有意，當真是羨煞旁人，而那時她正懷著柔則。半容緩緩撫著柔則的後頸，道：&ldo;當年馬佳氏入府時額娘正懷著你，若不是有你哥哥們，額娘哪能安安穩穩做著這個主母。&rdo;

這些事柔則第一次聽聞，她望著自己的額娘不知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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