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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人,真丟人,沈家怎麼就出了你這麼個東西!你瞧瞧你姨娘那邊,你妹妹他們可有誰跟你們這邊一樣?」
衛國公張口大罵,見沈驚晚仍那副氣定神閒的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疾走過去,一把抽走她手中的書,狠狠砸在門上,夯實了地面。
衛國公夫人也只是哭,通紅著眼睛勸,卻被衛國公一把推遠。
衛國公指著沈驚晚,咬牙切齒道:「你等會與你阿兄去一趟謝府,想辦法把退婚書拿回來,你說鬧著玩也好,任性也罷,總歸同你謝伯好好認個罪,他對你最是寬厚。」
這話剛說完,得知消息的沈延遠跌跌撞撞跑進了室內,瞧見屋內一片狼藉方才明白髮生了一場惡戰。
看眾人皆不言語,試圖緩和氣氛卻遲遲找不到合適的話。
想了想,裝傻充愣道:「晚晚,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麼東西,碎了父親的典藏?」
一面彎腰打算撿起地上書本,卻被疾走過去的衛國公一腳跺在上面。
衛國公使足了勁兒,不論是腳還是口:「聽說這裡還有你的功勞?你們今兒不去謝家拿回婚書,我連著你倆一起打!要不是你阿娘將你倆慣成這樣無法無天,何至於此!」
「我這老臉都替你臊得慌!」衛國公氣昏了頭,拍的自己臉頰啪啪作響,好像拍西瓜,對沈驚晚極盡挖苦。
「一天到晚看那些勞什子的器械書,南明若是靠你搭弓挽箭,早就癱了!」
「怎麼?安陵候府你覺得不夠,你是覺得你能嫁皇子不成?!」
「你瞧瞧你如今多大了,還以為你年方十三是怎麼?」
「你同你妹妹比較一下,看看你可有半點可圈可點之處!」
「 」
最後的情面,也不替她留。
衛國公氣昏了頭,也要沈驚晚同他一般剜心。
這怒斥的浪潮一撥高過一撥,席捲著沈驚晚原先尚且冷靜地頭腦。
衛國公的怒罵仿若虛影,他幾欲衝上來好給沈驚晚一頓家法,蘇氏與他鬧的不可開交,沈延遠也在一旁攔著,屋裡啼哭一片。
沈驚晚忽然笑出聲,那笑聲帶著悲哀與譏諷,她惱衛國公,更惱這世人的評判。
她的低笑忽然變成大笑,目光灼灼凝視著衛國公的臉:「他不嫌丟人,我有什麼丟人,退婚的是我,被退的是他。」
衛國公沒想到沈驚晚絲毫不悔悟,反而口出狂言,當即撒開滿身的束縛,用盡氣力朝著沈驚晚的臉頰劈去。
「啪」的一聲,眾人如夢方醒,獨獨沈驚晚,很快將被打偏過去的臉轉了過來。
她腦中嗡嗡作響,抬眼看向衛國公,語調沉沉,用只能兩人聽到的語氣道:「世間情愛何其多,我不想像阿娘一樣,虛擲一生。」
至此,她都沒說一句謝彥辭的過。
他沒有錯,只是不愛她,這不算錯。
第5章 她暈倒了
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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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鬧劇誰也沒討到好。
衛國公招來了五大三粗的護院,命他們去看守沈驚晚跪著的祠堂,並囑託不許誰去送吃送喝,若是被他知道,亂棍打死。
沈驚晚卻難能如釋重負,她想,總有一天衛國公會接受,脾氣越大,這事也就越好過去。
哪怕跪再久,也不過是皮肉的傷痛。
蘇氏不知使了什麼法子,叫護院開了個小縫,周圍沒人看護。
「晚兒,讓阿娘看看,看看你的臉,可打疼了?」
漆黑一片的祠堂內,忽然照進一束亮光,覆在沈驚晚的背上,塵埃紛飛,光影斑駁。
沈驚晚看見向來儀態優雅端方的蘇氏蹲跪在門外,掀著大袍手伸進祠堂,捏著一份小點,顫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