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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聽到他親口說出來，才會安心，她從前認識的鐘延光不是這樣的，她太害怕了，她怕這都是她親手編織出來的夢。

鍾延光唇齒微張，也想把那兩個字說出來，卻不知道為何如鯁在喉，明明可以吐著氣，卻沒法把那兩個字吐出來。

就好像一根魚刺卡在柔軟的喉嚨里，生生發疼。

他孤寂自閉了太久，一下子要承認自己熱烈的感情，十分的不適。

蘇綠檀等了半天，鍾延光都沒把那兩個字說出口，她失落地低下頭。

鍾延光低沉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ldo;如果我做給你看，行不行?&rdo;

他不會說，但是他願意用餘生去做。

蘇綠檀扯著嘴唇笑了笑，滿足里又帶著點失望。她怎麼就那麼貪心呢，想要他又說又做，但是她知道，鍾延光為她改變的已經很多很多了。

從鍾延光身上跳下來，蘇綠檀沒站穩，往後退了幾步，被他一把捉住手腕，才沒摔倒。

蘇綠檀復又牽起他的手，和方才一樣，十指緊扣。

鍾延光驚訝地看了她一眼，柔聲問道：&ldo;你不生氣?&rdo;

蘇綠檀甩個眼刀子過去，道：&ldo;生你的氣，哪裡生的過來?還是生‐‐&rdo;

&ldo;嗯?生什麼?&rdo;鍾延光覺得自己好像想歪了。

蘇綠檀想起剩下的幾服藥，道：&ldo;還是先生存下來再說。&rdo;

鍾延光不滿，道：&ldo;和我過日子，很艱苦?&rdo;

&ldo;不艱苦。&rdo;

&ldo;那你‐‐&rdo;

&ldo;艱難!&rdo;

&ldo;……有什麼區別?&rdo;

說著說著都走到榮安堂門口了，蘇綠檀跳上台階，轉頭笑道：&ldo;逗你玩，我就是不想回答你那個問題而已。&rdo;

鍾延光早就知道是什麼答案，心裡跟螞蟻爬一樣，痒痒的厲害，追著她問：&ldo;為什麼?&rdo;

為什麼不給他生孩子。

蘇綠檀道：&ldo;就像你不回答我的問題一樣。&rdo;

鍾延光抿抿嘴角，語氣里似乎還有一絲絲委屈：&ldo;我回答了。&rdo;

他說了，他說不出來，但是以後都能做給她看。

她也可以不正面回答他的問題，但是她可以做嗎?

如果可以做的話，鍾延光覺得不用她回答也很好。

蘇綠檀意識到被鍾延光給調戲了，羞紅了臉，在他胸口捶了一下，道：&ldo;流氓!&rdo;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滿院子的丫鬟婆子，說這樣的話，也不怕別人聽到了笑話!

鍾延光更委屈了，他一對耳朵都紅了，趕緊跟上蘇綠檀的腳步，在她身後低聲道：&ldo;她們聽不懂。&rdo;

蘇綠檀捂著耳朵往屋裡跑，鍾延光在後面追，兩人追到內室床上，倒在了一起。

鍾延光情不自禁地親吻了蘇綠檀，這次的吻溫柔而綿長，沒有以前那麼霸道，似乎只是想輕輕的撫慰對方，只是想品嘗她的芳香甜美。

彼此都穿著厚厚的衣裳，相擁的時候卻仿佛能感受到來自對方的溫暖。

忽然有什麼濕噠噠地東西在鍾延光上嘴唇滑落，他推開蘇綠檀，摸了摸鼻子道：&ldo;流血了……&rdo;

蘇綠檀手忙腳亂地替他擦著，道：&ldo;要不要緊?&rdo;

鍾延光淡定地把腦袋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