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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簡秋吃了一記暗招,疼的齜牙咧嘴。謝嵐裳撿起一枚石子,曲指彈射,穩穩的擊中了其中一名黑衣殺手的劍尖,劍的行刺軌跡被更改,護住了簡秋的寶貝腎。
謝嵐裳說道:「上挑,刺他中庭。」
「好!」簡秋不加懷疑,立即照做,果然破了那頭目的護體真元,再揮出一掌,輕鬆送對方上西天。
謝嵐裳:「天泉,尺澤,最後是內關穴。」
得到指點的簡秋茅塞頓開,氣場瞬間拔高,三下五除二便將剩餘的殘兵敗將收拾乾淨了。他特意留了個活口打算嚴刑逼供,結果話還沒問,那人直接自絕靈脈了。
「靠。」簡秋氣的肋叉子隱隱作痛。
馬車被毀,他有傷在身,謝嵐裳又受了驚不便趕路,三個人尋了處有溪流的地方安歇。
「啊啊啊啊啊疼!」簡秋子哇亂叫,謝嵐裳手下雷厲風行,一個巧勁兒,「咯嘣」脆響,簡秋脫臼的左胳膊復位了。
簡秋試著活動了下,笑道:「牛逼啊!」
不僅是滿腹經綸的軍師,還是位妙手回春的大夫。
每次見證謝嵐裳的才華簡秋都要感嘆老天的不公平,賜予他學習的天賦,卻給他關上了實踐的窗戶,若他有一副好身體,將那些書本知識學以致用,不說平步青雲九州揚名吧,至少在扶搖榜上排個前三名是沒問題的。
不過,世上哪有那麼完美的事,他謝嵐裳博學多才風華絕代,若再武藝超群獨步天下,那其他人還活不活了?
「我估計他們殺錯人了。」簡秋一邊蹲在篝火前取暖一邊分析道,「我爹那人與世無爭的,不可能跟人結仇,我就更不可能了!」
謝嵐裳看著在溪水裡站著的夜郁,他連褲腿也不捲,鞋子也不脫,直接下水裡撈魚去了。
那些殺手修為確實不高。
因為在謝觀林看來,對付他們幾個「弱殘」綽綽有餘。
殺雞焉用宰牛刀。
可惜,要讓他失望了。
謝嵐裳閉了閉眼。
打從他記事開始,父親就不喜歡他。
起先他以為是自己先天染疾,無法修成大能為家族爭榮光,讓父親在修真界丟人了。
畢竟堂堂世家,不比其他小門小戶,出了這麼個「弱不禁風」的兒子說句「家醜」都不為過。而父親又是那種要面子,抱有野心之人——他想讓謝家比過太微仙宗,成為修真界門派之首。
所以子孫爭氣對謝觀林來說尤其重要,偏偏事與願違,出了他這麼個沒指望還讓自己丟人現眼的玩意兒。
父親不喜,兄弟姐妹也不待見,幸好有祖母庇護,他安安穩穩長到了現在。
變故發生在十歲那年。
十歲之前,父親只是不喜歡他。十歲之後,父親是打心眼裡厭惡他,甚至用那種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他,就連睡覺說夢話都是叫「妖孽去死」。
態度的轉變是在去神機閣之後。
世家的公子小姐們在年滿十歲之時,都要前往神機閣求取表字。
用神機閣的話來說,表字乃天賜,是根據你的性情,靈骨,過去未來等等綜合推衍而來的。
當「清荷」兩個字浮現在天機碑上的時候,謝觀林臉色都不似人樣。
親爹想殺他。
這點謝嵐裳一直都曉得,只是他身體不好不出門,又常年居住在祖母院中,謝觀林始終沒機會下手罷了。
這回出門「送情郎」,機會不就來了。
謝嵐裳眼底諷刺的陰光閃爍,回眸朝溪邊一看,夜郁還在那裡。
他想提醒小護衛這處小溪很淺,就算有魚也是那種小崽崽,玩玩還行,果腹大可不必。
結果就見夜郁手一伸,一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