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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定會派人來找他的。

所以他只好一個人在院子裡亂兜圈子。

便這樣不吃不睡，憂心如焚地等了一天一夜，卻沒有半點消息。

她大約還沒開始生呢。他胡亂地安慰自己。

到了臨晨，他聽見門外馬聲疾馳，到了他門口又霎然而止。

他正守在門口，進來的卻是顧十三。

&ldo;今天你什麼事都別找我，我沒空。&rdo;慕容無風道。

顧十三一把將他拉到馬鞍上，粗聲粗氣地道：&ldo;她難產，孩子生了一天也沒生下來。&rdo;

說罷，快馬加鞭地帶著他來到一處僻靜的院子。

一進門，他就聽見荷衣的呻吟之聲。

她滿頭大汗，目光離散，早已折騰得沒了氣力。

她身邊兩個穩婆卻一個抓著她的腿，一個正在逼她使力。

&ldo;慕容無風！我要見慕容無風！&rdo;她突然大叫道：&ldo;慕容無風！&rdo;

他衝過去，抓住她在空中亂晃的手。

&ldo;荷衣別怕，我在這兒。&rdo;他沉靜地道。

&ldo;我會死嗎？&rdo;她哭著道：&ldo;我不想死……你快救救我！救救孩子！&rdo;

&ldo;有我在，你不會死的。&rdo;他平靜地道，一邊說，一邊在水盆里淨手。

&ldo;我不要像你媽媽……那樣……不過，如果實在不行，你也……你殺了我罷！&rdo;她低聲道，眼漸漸地要閉過去了。

他使勁搖了搖她，道：&ldo;荷衣，清醒些。我媽媽……她當時身邊若是有一個哪怕是最一般的大夫，她也絕不會死得這樣慘。相信我。孩子已經快出來了。吸氣，休息一會兒，等我說用力，你再用最後一次勁。一次就夠了，明白麼？&rdo;她看著他冷靜的樣子，點點頭，忽然又有了信心。

他給她扎了兩針，免去一些疼痛，給她恢復了一絲氣力，雙手在她的腹部輕輕推挪了一柱香的功夫，然後他道：&ldo;用力。&rdo;

她屏住呼吸，一使勁，忽覺身子一輕……

&ldo;哇……&rdo;他剪斷臍帶，將那嬰兒一拍，嬰兒便中氣十足地哭了起來。

她神情緊張地看著慕容無風，他卻抱著孩子，一言不發，左看右看。

她顫聲道：&ldo;她……她是不是還好？&rdo;

他笑了笑，道：&ldo;好極了。&rdo;

&ldo;傻笑什麼呀！你快些瞧瞧她的腿……&rdo;她又不放心了。

&ldo;她的腿正使勁蹬著我呢。&rdo;說這話時，他的眼眶也紅了：&ldo;荷衣，咱們的運氣總算不是太壞。&rdo;他用毯子將孩子包好，遞到她面前：&ldo;只是她長得實在是太像我了。&rdo;

她喜滋滋地道：&ldo;象你好。象我就糟了，你比我好看多啦。我有什麼好，到哪兒人家都以為是個丫環。&rdo;

&ldo;給我也瞧瞧。&rdo;顧十三不知什麼時候也從門溜進來，對著嬰兒左瞧右瞧。

&ldo;瞧什麼？還沒找你算帳哪！是不是你把荷衣弄到了這裡？&rdo;慕容無風道。

&ldo;荷衣，你可是答應了要和我比劍的呢！&rdo;顧十三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