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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自从小半年前在桃花溪边遇到这个原本他连面目都记不太清的侄媳妇春娇后,他就觉得自己的生活开始失控了,并且有越来越失控的糟糕趋向。他不是没感到焦虑,但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去接近她。
他看过乡下人哄倔驴赶路,会用根竹竿在它面前悬一根萝卜,驴子看见萝卜,就会像遭了咒语般地一个劲往前想靠近,却一直够不到。他杨敬轩就是那头蠢驴,而这个侄媳妇春娇就是萝卜。他相信再这样下去,有一天他这头驴一定会因为只盯胡萝卜不看路而跌个大跤……
杨敬轩相信她刚才起身想替自己倒茶时的那个动作是无心的。她看起来什么都不懂,就是个纯洁的好女孩。这从昨晚她亲他后的后续动作可以看出来。如果她是故意想勾引他的话,今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一定会继续挑逗的。但她并没有。只是认认真真地习字。由此可见她大约连男女亲吻代表什么也不大清楚,昨夜只是凭了感觉行事,是个意外而已。这让他松了口气,又隐隐仿佛有点难言的失落。但现在,他竟然会偷窥她的身体,更叫他难堪的是,还对此有了极大的反应。一切都怪他不好。如果不是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起了反应,即使两人有身体碰撞,也不会尴尬至此!
杨敬轩反应过来后,迅速后退背转了身,眼前却还晃动着刚看到的那爿釉白胸口,身体与她相触过的地方被那陌生的柔软包容之感唤得肿胀更甚,甚至感觉到了疼痛。而巨大的羞耻与自责同一时刻,也已经像天火般降临到了他的身上,朝他席卷而来,他觉得自己快要被燃烧吞噬了。
他经历过千军横扫万马奔腾最后从血泊中爬起四顾而血染穹苍的狂乱惨烈,但就算那时,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失态。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去面对身后那个女人。
***
林娇靠在桌沿上郁闷完了,却见面前那背影还僵着不动,后背的衣衫已经被汗渍透贴住,略一想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想象了下此刻他下面小弟的状态和他的心境,就想笑。
“敬轩叔,你怎么了?”
她故作关切地问,朝他走近了一步。
杨敬轩听她发问,恨不得夺路而去,又听见她靠近的脚步声,慌忙道:“春娇你别过来!”越紧张,□处反倒更抬头了。偏那门的方向就在她的一边,便是夺路而去,也不敢这时候转身让她看见。恨不得脚下有个地洞钻进去避开她才好。
林娇听他连声音都紧得变了调,知道他的弦已经绷到了极处。原本想继续扮小白花的手段,诸如取笑他“敬轩叔你刚才拿什么戳我这么硬”之类的促狭念头也打消了,倒真有些心疼起他了。想了下,决定还是给他找个台阶下,便停了脚步,故意打了个哈欠,说:“敬轩叔,我困了。要不咱们就学到这,明晚你再来教我吧?”
杨敬轩如逢大赦,急忙点头应了声好,脚步微微一动,忽然又停住了,低声道:“春娇,你转过身去可好?”
林娇说:“怎么啦?”
杨敬轩额头的汗津津而下,支吾道:“春娇你听话,听话就好……”
林娇听他声音里已经带了丝乞求味道,暗笑了下,这才哦了一声,乖巧地说:“好。”果真背过了身去。
杨敬轩微微回头,见她真背过了身去,额头汗也来不及擦,转身便往门大步匆匆而去。
林娇听见他几乎是夺路而去的脚步声,又轻微吱呀,大约手已经碰到了门,促狭心忽然又起,埋怨道:“敬轩叔,刚我起身给你倒水,后面却不知道什么东西顶了我一下,现在还疼呢!你就在我后面,可看到是什么了?”
杨敬轩一僵,霍然回头,见她已经转身对着自己,两颊艳比桃花,却是神色迷惘地皱眉埋怨,一时弄不清她到底是否明白,心噗噗直跳,含含糊糊道:“没……没看到什么。我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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