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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杜陵陽搖了搖頭,「恐怕還要煩你再多待片刻。一會兒醫師來,剛好請他給你也看一看。待確認你身子無恙後,我自然會命侍婢送你離開。」
無憂瞧她一眼,沒有做聲。
杜陵陽退後幾步,示意侍婢把閣中的坐塌移至門邊,「無憂,那邊的氣味不好,來這邊與我同坐吧。」
「都是姊妹,何必這麼抗拒?其實,我也想趁著這個機會,和你好好地說說話。」見無憂沒動,杜陵陽率先坐了下去,她再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臉上的微笑一如往常。
「剛剛王蔓然說了那麼些,你應該也有話想要問我吧!」
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外加面對著地上那慘不忍睹的兩人無憂難受得要命,頭穴兩側也跟著一跳一跳得疼,她又哪裡有什麼談興?!
可杜陵陽既然用身份壓她,那麼她便是再難受,也得順從地坐下來。
好在這坐塌的位置還算清爽。且為了疏散空氣中的異味,此處的門帘半掩半敞。
恍惚一霎,無憂的鼻尖甚至嗅到了一絲黃梅混著白雪的清芬。
她默了默,揚睫道,「我從前只聽說,男人掌握了權勢後會性情大變,卻從未想過女人做了皇后,也同樣會迷失自我。」
說到這裡,無憂的目光微閃了閃,像是頭一回認得對面的杜陵陽似的,「又或者,你本來就是這樣的,其實根本就沒變?」
杜陵陽嘆了口氣 ,「無憂,人都是要向前走得。又有誰會永遠不變呢?」
「可是,你不覺得自己已經走得太遠了嗎?!」
「我認識的杜姊姊,一直是個身形孱弱,可心地卻無比善良的女郎。她會為一朵花的開落而掉淚,會為一隻螻蟻的生死而傷悲」無憂說著,轉眼望向地上的王蔓然,「但是,我面前的這個女郎,在看到別人死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不僅無動於衷」
「她甚至還要想盡辦法隱瞞真相。就為了那司馬氏和王氏的顏面?!」
「那桓家侍婢找你有什麼事?」
雲娘匆匆忙忙地剛剛離去,王恬便放下了手中的杯盞,向身旁的陶億問道。
陶億卻只溫柔地望著倚在自己膝頭睡熟的兒子,道,「她說無憂剛才出去散心,已經有一會兒了。現下外面下雪了,也不知道她是否回來了,問我有沒有瞧見?」
「桓崇的婦人伶俐得很,她又和宮中頗有淵源,還能丟了不成?!」
王恬「哼」了一聲,又略帶不滿地瞧了瞧妻子膝頭的小郎,伸手便要去戳自己兒子的小臉,「吃完就睡,真不知像誰?!」
「誒,你別亂動!」陶億向他橫去,忙緊緊地握住了王恬那隻作亂的手,「哪家的兒子不像自己的父親?!浩兒年紀小,元會折騰得這麼晚,他早就累了。」
「行了,我知道你吃飽喝足,現下無趣了。你快去同別人閒談吧,可別來煩我們母子了!」陶億瞟了他一眼,道。
不想,王恬反手一握,竟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同她交握了。他興致盎然道,「阿億,我現在就想和你說話!」
「把浩兒丟給奶娘,你陪我出去走走吧。不是說外面下雪了嗎?那我們這就去太子西塘。雪夜的梅林,定然別有一番看頭!」
此時的陶億哪裡會想到,王恬這個無意為之的舉動,竟會引發後續的一系列風波。
她拗不過王恬,只好舍下兒子,陪夫君同遊了。
可,兩人方步入廊下不久,就聽到一旁的岔道上傳來吵嚷聲。
「我們縣主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攔我在這裡,不讓我見她?!」
「呀,是雲娘的聲音!」縱使王恬不情不願,陶億仍是拉著他繞到另外一邊,問道,「無憂在哪兒?究竟發生了什麼?」
那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