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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軒一邊聽一邊應著,「嗯,嗯,嗯。」
一道題講完了。
「理解沒。」喬子昔說。
「現在閉著眼睛估計能做出來。」
吹牛不打草稿!
「子昔……」夏明軒叫了一聲。
「什麼?」
「我……」
同時說話,然後,同時偏頭,離得太近,同時偏頭的時候鼻尖擦著鼻尖划過,然後是四目共對,眸子裡印著的是對方那副近在咫尺的眉眼。是誰心如擂鼓,是誰臉紅了一大半,是誰身體僵在那裡動不了。
夏天的夕陽透過窗子射進來,打在兩人的側臉上,地上是兩人的輪廓,看影子像是兩個人在接吻。
彼此的呼吸在鼻尖縈繞,過了十幾秒,誰提著心跨出一步,湊近了幾分,觸到喬子昔的唇。柔軟濕潤的唇相觸,呼吸可聞,淺淺輕柔的吻,唇瓣允著唇瓣,蜻蜓點水般,伴隨這橙子般陽光的味道,有幾分清甜有幾分溫暖。
比陽光還要溫暖,比蜂蜜還要清甜,比水還要溫柔……
離高考還有五天的時候,從高一到高三的所有教室就要被布置成考場。每張桌子上的塗鴉字跡都要擦掉,連教室里正面掛的幾塊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字眼都要用白紙封個嚴實。每間教室三十張桌子三十張椅子,不能多一張不能少一張。
高一高二的學生因為高考放假一個星期,背著一大袋試卷回家做。
高三的自習室搬到了實驗樓,因為實驗樓的桌子不適合用於高考,所以就用來當做是高三前的自習室。這幾天都不會講課,但是每節課都有老師坐檯檢查紀律。
夏明軒身邊坐的不是喬子昔。搬教室的那天班主任說到了實驗室可以不用按照原先的位置坐,所以,喬子昔就跟以前的同桌蘇涵同一張桌子,坐在第二組第四個位,而夏明軒跟吳文強坐的是第四組第二個位子。
中午去飯堂吃飯的時候,喬子昔和蘇涵一起,夏明軒看著他們出教室的背影,一句話卡在喉嚨怎麼也說不出。
那天是搬教室的前一天,黃昏的那個水一樣溫柔的吻。後來,喬子昔推開了夏明軒,低著頭微微喘著息,夏明軒微微泛紅的臉上顯出了幾分尷尬,黃昏的陽光照在兩人的側臉,兩個人的空間沒有了聲音。
喬子昔低著頭說:「你先回去。」
處於尷尬狀態的夏明軒緩緩開口,「子昔,我……」
「你先回去。」喬子昔重複一次。
夏明軒抿了抿唇,看了一眼喬子昔,然後離開椅子,開門出去了。
第二天的時候,喬子昔在夏明軒來之前就把東西搬走了。兩個人碰了面,沒有一個人是先開口的,然後,喬子昔就低著頭繞過了他。
吳文強問夏明軒,「你跟子昔不是情同手足的兄弟嘛,最近怎麼了?鬧僵了?」
夏明軒微微偏頭用餘光看了一眼坐在第二組第四位的喬子昔,低聲答了一句,「沒有。」
飯堂的飯菜比平時好了幾倍,原先打個菜炒肉,就看到那麼點肉末,現在打個菜炒肉,終於有點肉了。中午吃飯的時候,喬子昔都是和蘇涵一起的,吃了飯就繞著校園走一圈再回教室看書。
夏明軒和吳文強還有張偉達幾個一起,看到喬子昔的時候總是被東西卡住了喉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喬子昔的視線總是偏向另一邊,給他看的也只是側臉。
夏明軒還是騎著自行車,但是,后座卻沒了人。喬子昔沒有和夏明軒說,像是默認了,喬子昔以後每天坐公交車回去。對於此,夏明軒沒有說什麼。
那天下午的黃昏已經過去了好幾天,這幾天,喬子昔和夏明軒沒有說過一句話。
葉小瑤漂洋過海寄來了明信片,小丫頭的字寫得還不錯,幼圓幼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