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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玉道：&ldo;張兄把我就在這裡放下便可，我亦有要事。&rdo;

&ldo;有緣再見。&rdo;張磊落沖南玉一抱拳，撐船離去。

南玉轉身，就有一條香帕從樓上飄下來輕飄飄地落在了他懷裡。他抬頭，看見一身紅紗舞衣的女人坐在二樓的欄杆上，笑眯眯地沖他招手，臍上墜著一顆細長菱形紫水晶吊墜，直晃得過往行人挪不開眼睛。女人撐住欄杆躍下，一漂亮至極的鷂子翻身，落在了南玉面前。

她道：&ldo;瞧瞧這張哭喪臉，我們家十一怎麼看上去像是死了媳婦兒?&rdo;

正是九娘。

南玉道：&ldo;九娘，我失策了。&rdo;

&ldo;你沒拿到情報?&rdo;

&ldo;拿到了，但我失去了更重要的東西。&rdo;

第二十一章 無人知我心

九娘看了南玉神色，笑意收斂，上前拽住南玉手腕，她暗暗摸了南玉脈象，臉色一變，說道：&ldo;我們去樓上聊。&rdo;

南玉跟著九娘上了樓。

他一站到燈火底下，才讓人發現這少年嘴唇竟然隱隱泛青，臉色蒼白，滿頭冷汗，牙齒在控制不住地微微發抖。九娘將強按著他躺到了床上，再拿匕首劃開自己手腕，擠出鮮血餵到南玉手裡，南玉吞咽下後，臉上才有了一點血色。

九娘問道：&ldo;十一，你體內的蠱蟲全亂了，怎麼回事?&rdo;

南玉閉了閉眼睛，說道：&ldo;可能是今夜見了太多血，王蠱一時沒有壓住。現在情況怎麼樣?&rdo;

九娘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這女人的眸色是像葡萄一樣的深紫色，看人時眸光深邃，很容易就讓人生出被全部看透的錯覺，但她並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答道： &ldo;八方衙、嚴家和漕幫的人都被明月樓拖住了。&rdo;

南玉低聲說道：&ldo;拖住如此多的人手，明月樓今夜必定是傾巢而出，在燕國與八方衙起正面衝突，明月樓必敗，月漣漪不會不知道這一點，他為什麼還要這麼做?除非明月樓準備全面撤出燕國。他要得到一葉老人的半張船圖，今夜又迎走了張家長孫，是準備造船?燕國三面環陸，一面鄰海，明月樓的背後只能是曜國。八方衙在沒有十成把握的情況下倉皇行動，明月樓準備撤出燕國……那是‐‐長京最近局勢不穩。&rdo;

九娘問道：&ldo;你打算如何做?&rdo;

南玉答道：&ldo;我會幫八方衙。&rdo;

九娘說道：&ldo;十一，你不要忘了，你已是我南疆人，此次來中原是為了了斷因果，七哥只給了你半年，半年之後，你必須回南疆。&rdo;

南玉垂眸，抬起了右手手臂，傳來一陣叮噹聲響，他拉起衣袖，便露出腕上數隻銀鐲，他回答道：&ldo;你放心，九娘，我從未忘過我當年答應七哥的事。我報完南家的仇，便會回返南疆，此生再不踏中原一步。&rdo;他重新拉下衣袖，繼續說道，&ldo;我還有一事要問你，你可還記得當年我身邊一個叫做紅櫻的侍女?&rdo;

&ldo;當然記得，當年你初到南疆，都是我在管你的事。&rdo;

&ldo;那麼……你還記得紅櫻改名前的名字叫什麼嗎?&rdo;

&ldo;……我只記得好像是個什麼鳥?&rdo;

&ldo;可是紅雀?&rdo;

&ldo;不錯，正是這個名字。&rdo;

怪不得當時紅雀所作所為會那般冒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