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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你讀書,會放著其他版本的書?」羅曄第一次見這種讀法,「你十六歲,讀青少年就可以了,是從日本的翻譯版本翻譯過來的,刪減得非常合理。」
禾遠擱下書,狡黠地望著他:「那你想想,如果別人給你寫傳記的時候,把我從裡面摘出去,怎麼樣?」
他不假思索道:「想都別想。」
「但是這是合理的刪減啊,你看,我向你求/歡,又和你睡覺,作為一個未成年人,總往陌生人的臥室跑。」禾遠眨眨眼:「你不覺得教壞小孩麼?」
「這不是別人能把你從我的傳記中剔除的理由,」羅曄道:「這不一樣,沒有我的繆斯,我就什麼也不是了!」
「我的繆斯?」禾遠得意地點點頭:「我很喜歡這個稱呼,我的繆斯,嗯,我的國王,你可以吻我的腳面了。」
他覺得很抱歉,他第一次在十六歲的禾遠面前稱呼他是自己的繆斯。
「別岔開話題,這樣看書太分心了。」
禾遠長出一口氣:「我沒辦法看法文的東西,我沒有學過法語。即便是再好的譯文也不能完全表達出作者的意思,他們的每一句翻譯都是有側重的,但是我想了解他們全部的意思,我只能儘量看更多的版本。順便一說,你選書的水平真好。」
「其實其他兩版翻譯我只是買來收藏的。」羅曄老實交代道:「塑封都沒有打開。」
禾遠說:「我替你打開了,可以吧?畢竟簡裝書收藏價值都一般。」
「印刷的第一版第一次印刷,」羅曄苦笑道:「但如果是你的話,當然什麼問題也沒有。」
「對不起,」禾遠誠心誠意的說:「我不知道,對不起。」
羅曄舉起雙手投降:「你就算剪了我的郵票我都不會生氣的好麼?乖乖看你的書去,我要趕稿子了,明天就是死線了,陳姐要殺我滅口的。」
羅曄感嘆禾遠是生來的敏銳,對於語言的敏銳當然是可以後天習得的,但如果天生便有這樣的細膩當然是可怕的。他想到自己,旁人說那一版好,便去看那一版,根本沒有自己思索過。
羅曄想起自己積灰的康德,認為自己的德語恐怕還可以拯救。
但他必須先把稿子寫完,免得陳姐剝了他的皮。
但寫著寫著他又開始心酸了,他實在是怕了失憶和阿茲海默了,如果未來他也得了這種見鬼的病怎麼辦?如果連他都忘記了自己與禾遠的過往,誰又能替他記得自己的繆斯呢?
禾遠接管慈善組織後
一個素昧平生的調查記者的抱怨:「我受不了跟蹤侯禾遠了,他就是吃三頓飯的康德,如果世界上還有人比他更節儉,那麼這種人只能在工資1000塊以下的貧困家庭才能找到。
每一頓飯他都在慈善機構的員工食堂吃,一次消費不超過三塊錢,偶爾會吃泡麵,但從未開過一瓶汽水或啤酒。
是,說的對,他抽菸很兇,但是我就沒見過他抽六塊軟包長白山以外的煙。至於上次有人說他貪污抽美國煙?我徹頭徹尾地查過了才發現——那是別人敬的煙。
他繼承了作家羅曄先生的遺產與慈善組織,但他的生活水平卻好像比曾經更差了。繼承遺產前他一個月有6000的工資,現在都沒有了,他好像鐵了心不用羅曄先生的遺產一樣。
羅曄先生的ip至今都很火爆,而作為直接受益人,他把所有的錢都用在救濟在家暴中受到傷害的孩子與女士了。
據說他還準備去救濟流浪貓,我的天啊,他難道想做一個聖人?
是的,他得了病的父親我也去查了,可是在繼承羅先生的財產前,他便將房子變賣了維持父親的生命了,至於他母親,哎,他怎麼會這麼慘,同時攤上兩個老人都得這樣的病。他送去的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