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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肯问起方晓翎的情况,她简单的说了这段时期下风期的经过。邓肯安慰她说:“下风期每个牌手都难以避免,只是你不应该打买入太少的牌桌。”
“嗯。”方晓翎淡淡的回应。
邓肯看到她酒杯空了,为她再斟满一杯:“我觉得你现在的水平并不落后于赌场里的那几条鲨鱼,只是扑克总是受运气影响。你认为你打错牌了吗?今晚哪手牌让你如此沮丧。”
方晓翎毫不积极的述说着这段时间遭遇Badbeat和无奈的冤家牌,想到心中痛处就猛灌一口酒,心里越来越气。偏偏邓肯不厌其烦的问着细节,帮她分析着每一手牌的问题。到了最后,只剩下他在说,方晓翎自己为自己倒酒,酒瓶都快空了。
“其实,你早就该离开那张牌桌了,超负荷的买入加上下风期很容易让人心态失衡。这本新出的书详细的解释了这个,你应该抽时间看看。”邓肯从沙发旁的书架上拿出一本书,翻阅着,似乎是要找一段给方晓翎看。
方晓翎伸手一掌将那本书打落在地上,她秀眉紧锁,脸色阴沉的说:“邓肯,你这人只会说扑克吗?难怪嘉利会生你的气!”
邓肯愕然:“你见过嘉利?”
方晓翎不回答,再次拿起酒瓶,发觉已经空了。和酒杯一起重重敲在玻璃桌上,陷在沙发中垂头不语。
沉默了片刻,邓肯伸手从方晓翎光滑的颈脖后面绕过,一只手将她抱在怀里,让她深陷在自己的胸膛上。他有点笨拙的抚摸她火热的脸庞和秀发,轻声说:“抱歉。”
“跟你有啥关系,是那个发牌的人不好。”方晓翎已经饮了过量的酒,身体一倾斜下来,脑子就一片迷糊。邓肯的胸口很温暖舒适,只觉得伏在上面很容易睡着。
“我从来就不喜欢他们,不管是男荷官还是女荷官。”邓肯笑了起来:“当我需要什么,或者心里祈祷,千万别出什么牌的时候,他们就偏偏给我捣蛋。”
“还有手术刀,他是个混蛋!”方晓翎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向下滑,就用力抓住邓肯的肩膀。
“嗯,这家伙很难对付,不过,我下次帮你教训一下他。”邓肯另一只手搂住方晓翎的纤腰,将她整个人抱起来,让她好好的依偎在自己身上。
“不要!我要自己报仇,我要将他赢得哑口无言,撕碎他那该死的扑克脸。我要让他的嘴张得不能合拢,吞得下整整一副扑克牌!”说着说着,方晓翎咯咯声娇笑起来。
其实方晓翎很担心邓肯没肝没肺的将话题扯到嘉利身上,幸好他毕竟不是个笨蛋。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些毫无意义的醉话,如果有外人听到两个理性的牌手这样胡言乱语一定觉得他们很傻,但他们自己才知道他们彼此是在享受。
然后,不知道过了多久,声音沉寂了下来。方晓翎靠在邓肯的臂弯上,两人呼吸相闻,体味着对方那浓浓酒香中的情意。对望中,对方不住抖动的眼睫毛越来越近,终于,融合在一起,再也看不见眼前的人。
直到快不能呼吸了,四片湿润的嘴唇才稍稍分开。方晓翎在邓肯的身上摸索着,摸到了奇怪形状的东西。她从邓肯的口袋里拿出那件东西,一看,两个人都怔住了。
“原来,你早有准备啊。”方晓翎的声音滑腻腻的,甜得醉人心扉。
邓肯拍了一下脑门,好容易想起来了:“噢,这个,这是当时在拉斯维加斯酒店房间里的。我当时随手放在口袋里,然后就一直装着回来。那时候我已经住在这里了,然后这件衣服就一直放在衣柜里没动过。你知道,这件衣服我很少穿,刚才匆匆忙忙赶出去,随手拿起来就穿的。”
“世事很奇妙,是吗?”邓肯握住方晓翎拿着套子的手:“可是,你觉得避孕套会不会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