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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仍扑在嬗儿身上,食不知味。
刘子虞只随便用了一些,便到内室照顾孩子。
“臣妾用罢了,陛下和皇后娘娘慢用。”我想再看嬗儿一眼,便欲先离席。
谁知刘彻反应极大,放下木箸,冷言道,“不准!”
我看他在气头上,便未加反驳,只好又定定坐下。
“有空为别人的孩子多费心思,不如照看好自己的肚子。”刘彻抿了一口酒,不满道。
我冷笑了几声,夺下刘彻的酒樽,“臣妾的肚子如何,陛下最是清楚不过,何必要如此讥讽?”
“连你也要拂逆朕的意思不成?”他攥住我的手腕。
我一言不发,任他抓疼了腕骨,突然嬗儿的哭声传来,我心里一抽,本能地挣脱开去。
刘彻猛地松手,怒气冲冲地将我向前一推,重心不稳,直直撞在了案几上。
额头上掀起尖锐的疼痛,额骨真真发麻,有一瞬间眼前尽是黑暗,看不见东西。
我撑起身子,双手捂住额角,刘彻方才的盛气消了大半,动了动终究没有伸手扶我。
温热的液体在指尖蔓延,静静地从指缝中沿着额头滑落,殷红的血珠在划过眉心和鼻梁,点点滴在地面上。
“速宣太医。”刘彻的神情由愤怒转为焦急,连忙托住我的手肘,蹙着眉道,“可有大碍?”
我迅速撕下中衣一角,摁住伤口,“臣妾先行告退,不便在此处碍了陛下的眼。”
身子晃晃荡荡,我朝着内室深深望了一眼,扬头走去,刘彻也跟着起身,从后面覆上我的额头,一个用力,当众将我打横抱起。
卫子夫和刘据皆是愣愣地盯住我,宫人们也都噤声不言。
“我伤了额头,却并未伤着腿,陛下不必多此一举。”
刘彻不容我反抗,转头道,“朕送李夫人回宫,皇后慢用。”
“臣妾这里有上好的药膏,不如先替李夫人敷上。”卫子夫张罗道。
刘彻并不停住脚步,“不劳皇后费心,你悉心照看好太子才是。”
“陛下…”卫子夫的声音在身后远去。
我突然觉得身心疲累,索性松开了手,任血珠落下,在胸前染出小片红晕。
“你的心里,念念不忘的仍是他。”靠在猗兰殿的软榻上,刘彻俯身凝着我。
那种压迫感,好像又回到了两年前。
我朝里侧翻了翻身子,“那毕竟是我孩子。”
“不,从你进宫那日起,他便再不是你的儿子。”刘彻阴鹜道,强扳过我的脸。
我看了他片刻,突然觉得刘彻不再是以前那个琢磨不定的君主,他的情绪越来越容易被我窥视,可我在他面前的掩饰却越来越重。
我不会像以前那般触怒他,即便是再不甘心,我也明白,争执中的最后一句话,一定要留给他说的。
后宫里最无不透风的墙,椒房殿的事情很快便流言四起,传到最后竟是说,李夫人魅惑君主,挑唆太子与陛下发生争执,扰乱后宫,祸及朝纲。
风言风语听得多了,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莫说这是莫须有的事,即便如此,又能怎样?
可朝中太子一脉势力,却并不打算善罢甘休,他们联名请奏,要求清君之侧。
而这场纷争亦是有愈演愈烈之势,矛头很快志向我的两位哥哥,李延年本就以才色侍君,精通人脉,却乏于才干。
而李广利更是庸鄙之才,李氏很快变成了今日朝堂上矛盾的焦点。
直到那晚,刘彻将数卷竹简摊在我面前时,我才恍然惊觉,这已不仅仅是我个人之事,后宫即政治,这里的每一分变化,都紧紧牵扯在庙堂之上。
“今日丞相亲自上书,朕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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