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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他發現她頻頻用挑釁的目光去看前座座底的那把手|槍,他用力頂著她, 額頭相貼,沉聲道:「阿瑤, 你不專心……」
她咬著下唇,緊緊攥著他的上衣,滿面都是看不清晰的紅暈, 顫道:「畢竟當著你&039;大老婆&039;的面……」
「……」
宣示主權嗎?
那大可不必。
傅丞硯將手肘放在她兩側, 擋住她的視線, 又低頭吻她的眼睛,壓著聲音道:「……那就別看它了。」
儘管夜裡微涼,但也濕了上衣, 他的動作依然放得很緩很慢, 聞卿瑤將手伸入他的衣服里,撫上他的背,勾著嘴角問道:「你跑五公里的時候有的是力氣, 怎麼現在這麼……」
她詞窮,皺了皺眉,湊在他耳邊,飄出一個字——「軟?」
而這一聲,著實讓男人一腔熱血衝破大腦,原來他的憐香惜玉,在她眼裡居然是……不行?
他紅著眼,強忍著,啞聲道:「不想你哭。」
這句話沒得到回應,反倒讓聞卿瑤睜開眼,恣意挑逗地看著他,「騙人。」
傅丞硯微微停了停,眯著眼睛將熾熱的急切暗暗隱藏起來,這女人,偏偏要在這種時候挑戰他?
頓了幾秒,他忽地騰出手,將她兩隻手都舉過頭頂按住,狠狠地證明著。
頭頂的流星越來越多,越來越快,直至讓她花了眼,有一種天旋地轉的感覺。
她後悔了。
這男人,這些年的五公里,可沒白跑。
也不知過了多久,傅丞硯倏地皺起眉,額頭上的汗涔涔密密,幾秒鐘後,他深吸一口氣,俯下身,去親吻她的額頭。
「我愛你。」
終於不是另外那三個字了。
聞卿瑤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一手探及他的腹部,拂過塊塊分明的腹肌,停留在那處坑坑窪窪的疤痕上,她問:「疼嗎?」
「什麼?」
「前年在黎巴嫩維和,被子彈打中的時候,疼嗎?」
傅丞硯微微抬起身,離開她,將夾克給她披上,「疼。」
他穿戴好,從前座底下拿出那把手|槍,仔細地擦試著,「你呢?疼嗎?」
聞卿瑤掖了掖他的夾克,小心翼翼地拉過了半張臉,只露出兩隻眼睛,「你這話問得有歧義。」
「……」傅丞硯眉頭微擰,回過頭揉了揉她的頭,「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
她看著他手中的那把槍,被擦拭得鋥亮,忽然想起那年的夏天,第一次觸碰到它的時候,鋼體冰涼貫穿全身的感覺。
「疼。」她屏氣凝神,點點頭,「子彈打進去好一會兒,我才反應過來中了彈,那個時候,人都是冷的,腦袋都是懵的。」
跟死神擦肩而過,被血水濃郁了眼睛。
那一刻,想著只要能撿回一條命,其餘什麼都不重要了。
她說完,看了看天空,流星雨早已消逝,漫天繁星又回歸安靜,月色皎潔掛在天邊,那麼的潔白,卻照不亮一些被遺忘的角落。
她問:「傅丞硯,你當時害怕嗎?」
「嗯……那是我第一次求我的戰友帶我回家。」傅丞硯眼神凝了凝,不住回憶了一下,「不過等我再睜眼,就在醫院了。」
擦拭好手|槍,他把槍重新插入腰間,便俯身過來,伸手撫著她的臉頰,「該回去了,我幫你穿衣服。」
聞卿瑤看了他一眼,自顧自地坐了起來,披在身上的黑色夾克松垮地垂落,露出來一半雪白,她半閉著雙眼,懶洋洋勾住他的脖子:「我更喜歡你幫我脫衣服……」
傅丞硯沒理她,徑直拿過扔在一邊的內衣,拽著她的胳膊套了上去,「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