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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喜欢你,喜欢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要荣华富贵是不是,那等我金榜题,呃,题名……”
现在离席应该不算早了。
景笙拉着景清绕过正厅,径直向外走。
景清还在喋喋不休:“我这就去念书,去念书,再也不给你写什么淫词浪句了……你不要嫁给她好不好……”
痴男怨女。
两辈子的年龄加起来都有三四十岁了,即便已经不相信纯然的爱情,景笙依然觉得相爱是件再美不过的事情。
然而,不相爱呢?
你既无心我便休,怎是一句诗这么简单。
那短促的二十来年和那漫长的几个月,教会了景笙很多很多的事情。
在爱人之前,总是要学会自爱。
当你在同一张床上日夜不变的躺着,身体一动不动,连翻个身都要他人帮忙,整日苦恼洗漱如厕,就会知道能蹦能跳自由在蓝天白云下生活的日子该有多么舒服。
而你爱的人,其实,什么也不是。
景清一夜烂醉回去,老夫君见了也只是叹喟一声,没再怪罪。
那日以后,景清就真的开始发愤图强。
虽不及头悬梁锥刺股,但日夜苦读绝对是有的。
景笙不知为何,倒也觉得欣慰。
右臂的伤口不算深,但惨在被后座力震裂,绑着绷带一时也好不了,景笙只好尝试用左手习字,感慨于这具身体对于书法奇异的禀赋,一开始歪歪扭扭不堪入目的字迹在几日后竟然也能一丝不颤的写下去。
写完丢下笔,放在书桌前的蓝色锦盒引入眼帘。
手臂好不了,翻墙出门也是幻想,这锦盒便也一直没有用武之地。
摩挲了两下锦盒,终是放下。
日头已渐暖,白昼时日变长。
院中的君子兰开到极盛,花瓣迎风摆动,艳丽色泽看上去倒是美得很。
借来的书再度看完,景笙摸出棋盘,摆在秋竹院中的石桌上,左手执白,右手执黑,左右互搏。
不知是不是右手绑着绷带,反应迟缓一些,几盘下来都是左手略胜一筹。
景笙把棋子放回棋笼,黑字放于天元,正待开始,忽听得院落里有女子落落大方的声音:“呦,独自下棋有什么乐趣?要不要我陪你下一盘?”
宁岚从容的自院中跳下,闲庭信步像在自己家中。
身后跃下的是显然技术不甚熟练,翻得略微有些困难的沈墨。
景笙眨眨眼,连手中棋子都忘记放下,迟滞了片刻,才道:“你们,怎么来了?”
宁岚坐在景笙对面的石凳上,咧嘴笑道:“我们知道你受伤了,这可就赶来了……”两腿一翘,转头冲着正晒衣服的岭儿道,“唔……怎么连杯茶也没有,小景,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沈墨也是笑着,却在看见景笙手臂上缠着的绷带时,皱了眉。
景笙将手臂收到石桌下,笑意温存:“我的手臂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我带了药,是祖上传下的,效果极好,要试试么?”
沈墨拿出一个碧绿的小瓶,光滑瓶身弧度完美,莹润的碧色衬在沈墨白皙的手指间,不知是瓶子更美还是手指更美。
仿佛怕景笙不信,沈墨又道:“你知道我们家常年有人在外征战,这药便是在边关所用,愈合效果极强……”
景笙只停了不到一秒,便笑道:“好啊,那麻烦了。”
岭儿闻言,拍着衣服的手一顿,小姐,不是才上过药么?
(下)
景笙将手臂抬起,沈墨半弯下腰,纤长的手指解开缠绕着的绷带,丢在一边,绷带下是一条蜿蜒狰狞的伤口,看上去很是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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