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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祖闔著眼,好像是不知道她又重新進來了。
「阿祖,你睡了嗎?我想問問,在我們之前來的……是來做什麼?」找阿祖都是弄一些神神鬼鬼的事,這種事情大部分都是不能讓外人知道的,就像這次李老頭帶李月秋過來,這要是被別人知道,年紀還小就跑過來問姻緣,趕著嫁人,還不知道會亂傳成什麼。
她開口這樣問,是打探人家的私事,李月秋不該問的,但她看到陳立根的母親走的時候,手裡揣著一對同心鎖。
那對同心鎖不大,樣子精巧,雖然李月秋只是瞥了一眼,但一眼就夠了,那對同心鎖是是她和陳立根定親時候的那一對,她貼身戴了十幾年,不會看錯。
她話音落下,除了柴火燒得噼里啪啦的聲響,阿祖並沒有反應,她失望的轉身,在走到門口的時候,聽到極淺的一句,「我幫她合了一對八字。」
李月秋一下轉頭,但阿祖已經不想多說什麼,輕輕的翻了個身背對著她,老人家雪白的頭髮像是一捧冰冷的雪花,把一切都隔絕開來,李月秋放輕腳步慢慢走了出去。
她和陳立根的親事早就退了,那一對八字合的肯定不是她和陳立根的。
李月秋從阿祖處回去就沒睡安穩過,接連幾天都在做夢,夢裡交織著不同的片段,胡亂一片,但好些時候她夢到的都是上輩子的事情,那些事情很多是熟悉的,但有一些事情卻很陌生。
這晚她夢中是瓢潑的大雨,大雨讓她看不清夢中的一切,直到她費力在雨中看到了陳立根,她看著陳立根在大雨中撐著傘一個人落寞的走到一座墳墓前,瓢潑的大雨遮住了墳墓前的照片,陳立根下頜消瘦,輪廓冷硬得沒一點溫度,他彎腰在墓前放了一朵小花。
夢醒了,李月秋眼角都是濕的。
她蔫頭蔫腦的沒精神,精氣神不太好,直到早上天打大亮她還沒骨頭似的賴在床上,抱著被褥翻來覆去,睡得迷迷糊糊聽到外面鬧哄哄的,縮進被窩裡聲音還是鬧。
她踩著鞋子打開房間的門,外面的太陽很暖和,剛好照到了她屋子的門口,一眼就看到土院子裡多出來的東西。
海棠樹上拴著一條亂吠的狗,狗兒不大,但脾氣不小一點都不溫順,嚇得院子裡的雞叫得咕咕咕的滿地跑。
李月秋昨晚一直在做夢,早上太陽打頭了也起不來,這會整個腦袋都是懵的,她下意識喊了幾聲爺爺,以為狗是爺爺弄回來的,但爺爺不在。
土院子裡多了條大黃狗,院子門還開著,她一頭霧水搞不清楚狀況。
大黃狗其實是李大有弄回來的,沒花一毛錢,白撿的,爺讓他買狗,還指名要買會咬人的狗,這可真是難住李大有了。
他熟悉的村子都沒有養狗的,就是養了,那也不是下崽的狗,他花了不少時間打聽了好幾個附近的村子,縣城裡也問過,沒哪家下狗崽要賣狗的。
尋摸著要不託人去市里買,市里地方大,門路也多,頂多加點跑腿錢,但同村里知道他要買狗後告訴他,「買啥買,瞎禍害啥錢,就狗,不是山里就跑著一條,你要咬人的狗,那隻就是。」想要買狗得看哪家有母狗下崽,不然難買,誰知道市裡帶回來的狗有沒有毛病,養不養得活。
李大有:「瞎出啥主意,那是野狗。」野狗連主人也咬,買了有啥用,爺爺要會咬人的,但不能逢人就咬,他不要。
「嗐,野狗是野狗,但我見過有人餵的,品種和家裡養的土狗一樣,只不過是在山裡野慣了,你抓回去好好的養著,栓條鏈子,時間長了就養熟養順溜了,白撿的狗也不要?非得上趕著去花錢。」
李大有:「不要。」野狗他想都不想,這要是弄回去咬到爺爺和月秋咋整,他寧願多花錢去買一隻,貪便宜的事准沒好。
「我聽村里幾個無所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