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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擦吧,反正今年期末我必過。」謝淮全神貫注地操作滑鼠,頭也不抬地回答。
祝可誠聞言耷拉著臉坐在他對面,又開始控訴譚祁的種種罪行,說這傢伙居然自製了一把帶鎖的椅子,把他捆在書桌前學習,還美其名曰t「為了激發學習潛能」。
謝淮一邊打遊戲,一邊聽他發牢騷,忍不住笑出聲。這不是秦軼言折騰自己那招嗎,這麼快就就被隔壁高數助教學走了?
「小祝,你下學期的高數是不是也掛了?」
「對啊,怎麼了?」
他幸災樂禍地笑道:「那你之後還要遇到譚祁。至於我呢,苦日子熬到頭了。」
「淮哥,你什麼時候學壞了?」祝可誠坐在書桌前嚎叫。
謝淮不置可否,繼續打遊戲。
差不多到要回家的日子,第二天起床後謝淮準備收拾一下寢室,還沒折騰多久,就收到了輔導員的消息,讓他去教務處一趟。
這是留級後新換的輔導員,兩人平時沒什麼交集,突然被找上門,還是去教務處,看得他心裡一顫。
難道是期末成績出來了?他放下東西,急匆匆地走去行政樓。推門進去後意外捕捉到一個熟悉的背影,秦軼言竟然也在裡面,旁邊還站著楊文維和另一個他叫不出名字的中年男老師。
果然和工圖有關。謝淮眨了眨眼,走到秦軼言身邊:「難道我這次還沒考過?」
坐在桌前的男人開口:「謝淮,秦軼言平時輔導你做題嗎?」
他點了點頭:「有什麼問題嗎?」
「我們上周接到舉報,秦軼言作為工圖助教向你泄露了期末考題。」那人動了下滑鼠,似乎是點開了一段音頻。
屋裡很快響起了謝淮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恭喜你取得這麼大的進步,這下再也不會有人看不起你了!」
——「還不是多虧了秦學長給他開小灶?我們都是留級生,他就偏袒謝淮。」
——「淮哥,大家都沒複習到位,你是怎麼猜到考點的?」
——「其實是學長告訴我的。」
——「學長?秦軼言?」
——「除了他還能有誰。」
兩男一女,是他和孔、祝三人的對話錄音。
他身子一僵,站在原地瞠目結舌。
這些話確實在他們私下討論時說過,但聽起來似乎有些過於直白,像是被人刻意剪輯過。
楊文維把試卷遞到他眼前:「謝淮,我接到舉報後連夜批改了你的試卷,卷面分88,孔欣慧和蔣社都比你低。」
「我憑什麼不能考得比他們高?」他疑惑地反問,「我這學期的進步大家有目共睹,就連你都表揚過我。」
「那你知道這張考卷有一半題目都是秦軼言出的嗎?」楊文維把題號圈出來給他看,「這兩道大題可不簡單,我批到現在基本沒人做全對,只有你拿了滿分。」
謝淮接過試卷,回憶了一下當時解題的思路:「這章我考前背了兩遍,包括書上所有的概念和計算題。既然不是送分題,也不是送命題,六小問都是照著考綱出的,我憑什麼不能全做對?」
說完,他走過去推了下秦軼言:「姓秦的,你說句話啊。」
「我沒什麼可說的。」他擺弄著小指的尾戒,都懶得抬頭正眼看他們,「在拿不出直接證據之前,就算你用博士學位威脅我也沒用。」
他從沒在師長面前表現得如此輕蔑,可見在謝淮還沒來之前,他們已經經歷了一輪激烈的交鋒。
謝淮悄悄打量他的眼神,天生他自帶疏離的雙眸似乎有些失焦,就像陳年不用的硯台,黑色墨水凝成塊狀,乾涸龜裂。
這是遠比生氣更恐怖的情緒。謝淮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