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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悉……]
後面的內容謝鏡辭沒有看完。
因為有股能殺人的寒氣直勾勾躥進她脖子裡,旋即耳邊傳來她爹拼死掙扎的聲音:「夫人,這不關我的事!我是清白的!這是誰寫出來的東西?掌嘴,打手!」
謝鏡辭若有所思地摸下巴:「娘,你真把爹打到滿面淤青啦?」
「胡說八道!」
雲朝顏氣不打一出來:「明明是你爹非要嘗試新姿勢,還一個不穩摔下去,我不嫌棄他就已經――」
她說到這裡,忽然意識到什麼,耳尖倏地浮起一抹淺淺粉色,很快掩嘴輕咳兩聲:「我早就跟他說過,高階刀法急不得,還是要慢慢來。」
謝鏡辭:「娘,但我爹不是個用劍的嗎?你們怎麼練刀法練到一塊兒去了?」
雲朝顏笑得溫和:「因為明天早上,我們家要吃掉話最多的那個人,菜名已經定了,叫碳烤鏡辭。」
謝鏡辭乖乖閉嘴。
「我想起來了!當時我們從客棧出來,打算進入極北之地的時候,的確有人一直盯著我臉上的淤青瞧。」
謝疏看出夫人不高興,趕忙斬釘截鐵道:「夫人莫要擔心,為夫我智高一籌,猜出他定是《朝聞錄》的人,因此從極北地出來後,特意給他們老巢寫了封信作為解釋――你再看昨日的那一份,一定會有轉機。」
謝鏡辭眼睜睜看著她娘親瞬間消氣,倚在她爹高高壯壯的身子上,眼底浮起再明顯不過的崇拜:「阿疏真聰明,果然你對我最好!」
在外面懟天懟地的女魔頭,其實常會對謝疏撒嬌。
即便對這兩人的相處模式見怪不怪,但她還是打從心底里覺得,這簡直是史詩級別讓人不忍直視的場面。
謝鏡辭默默移開視線。
「我給了他們一筆錢,告訴那幫人,若想彌補過失,必須說些能叫我夫人開心的話,並發售較往日雙倍多的量。」
謝疏撓頭笑笑,打開手中捲軸:「來,讓我們看看,《朝聞錄》是如何誇我夫人的!」
紙張被打開的聲音,在夜色里顯得格外清晰,如同窸窸窣窣的小顆粒滾落在耳膜上,攜來隱隱的癢。
饒是裴渡也有些好奇,站在謝鏡辭身旁垂下目光。
榜首第一則,仍是鬼域開啟的消息。
繼續往下,謝疏的笑容再次僵在臉上。
一切都仿佛曆史重現,因為他又見到了那個訃告般的標題,一筆一划寫著:[二度震驚!堂堂劍尊,竟被妻子做了這種事!]
――寫這個東西的傢伙有病吧!!!
謝疏頭皮發麻,拼命忍住委屈癟嘴的衝動,繼續往下看。
[雲朝顏驚覺惡行敗露,竟指使謝疏寫來一封解釋信!
為何是寫信,而非親自前來?究竟是因為傷勢太重無法見人,還是說……
寫信的人自始至終都是雲朝顏,而謝疏,已經永遠失去了寫信、甚至是睜開雙眼的權利?
曾經面對諸多問詢,謝疏從來都強顏歡笑。
可誰能知道,在他故作堅強的笑顏之下,是多麼沉重且濃郁的悲傷;誰又能知道,看上去頂天立地的謝家家主,至死都只是個長不大的弱小男孩。
豪門世家的光環背後,究竟隱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骯髒與齷齪?
謝疏,你還好嗎?
你還……活著嗎?]
你。還。活。著。嗎。
雲朝顏:……
謝疏:……
「話說回來。」
雲朝顏眯著眼睛笑,伸手擰住道侶右胳膊上的一塊肉,沒用太大力氣,按照順時針方向輕輕往右旋:「你特意出錢,讓他們加印了兩倍的量?」
謝疏雙目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