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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這一睡就睡到了午後,是陸淮安先醒來的,他一動裴卿卿也跟著醒來。
兩人呼吸交纏,陸淮安看著裴卿卿的眸光漸深,身體也有了反應,裴卿卿還沒從昨夜那一場激烈的交纏中緩過來,她推拒著他堅硬的胸膛,「大人,該用晚膳了。」
陸淮安低沉的「嗯」了一聲,但還是又抱了她一會才起身。
廚房已經準備好了晚膳,因為陸淮安身上有傷的緣故,今日的晚膳是偏滋補的,裴卿卿親自給陸淮安盛了碗烏雞山藥湯。
陸淮安只喝了一口就皺起眉頭,不過想到是裴卿卿親手盛的,思慮片刻,到底還是喝了個乾淨。
裴卿卿見他喝完,也沒多想,又幫他盛了一碗。陸淮安盯了眼漂浮在湯麵上的兩三粒紅棗,皺眉看向她,已經是十分不悅,「裴卿卿,你故意的?」
裴卿卿多看了眼那碗湯,才反應過來,陸淮安是不吃紅棗的。
「是我的錯,給我喝吧。」她有些心虛的說著,伸手就要將青瓷碗端了過來。
陸淮安沒阻止,他看著她用著自己用過的瓷碗喝湯,臉上那點不悅頓時散去,唇角若有似無的勾起。
裴卿卿低頭喝湯,並未發覺陸淮安的小心思。
用完膳,素渠將碗碟端了出去,陸淮安從屋內多寶閣上的錦盒中取出一隻瓷瓶遞給裴卿卿,裴卿卿眼裡浮起疑惑,「這是什麼?」
「幫我上藥。」陸淮安說著,便解了衣衫,自去床榻趴下。
裴卿卿握著冰涼沁骨的藥瓶,朝床榻走去,她解開男人身上的繃帶,這才發現,他的背上又添了一道深可及骨的刀傷。
想到昨晚兩人做的事,她變了臉色,「大人昨晚……就不怕死在榻上嗎?」
陸淮安回過頭,目光帶著審視和薄涼道,「那我一定會帶著你一起。」
裴卿卿咬了咬唇,不再開口,只低著頭,認認真真、顫顫巍巍的為他上藥。
她的動作生疏,陸淮安吃了不少苦,但他卻一聲都沒有哼,上完藥,重新纏好繃帶後,裴卿卿額頭上的汗比陸淮安還多。
重新淨過手,陸淮安側躺在床榻上,朝裴卿卿招了招手,「過來。」
裴卿卿頓了下,才不情不願的朝他走去。
「坐下。」他拍了拍床沿。
裴卿卿低著頭坐下。
「還記得在你當年及笄時,我送過你字嗎?」他深邃的眼眸注視著她,緩緩問道。
裴卿卿低下頭,過了會兒,才輕輕點頭,「記得。」
陸淮安接著道,「工部到底男子多些,你明日便以男裝上衙吧。至於名字,便用我當初送你的字。」
「嗯。」裴卿卿沒有異議,也不敢有。
「安置罷!」陸淮安吩咐。
裴卿卿上了床,卻久久沒有睡意,她是在十四歲那年,逃離叔叔嬸嬸家考上白鹿書院的,及笄禮自然沒有家人為她操辦,當時她本以為自己的十五歲生辰會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天,可陸淮安,他當時還是她的先生,卻給了她一個驚喜。
他親自幫她操辦及笄禮,雖則沒有觀禮的人,但過程卻絲毫不簡省。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棄爾幼志,順爾成德。壽考惟祺,介爾景福。」他用上古正音念出的這段祝福、他的心意,便是今日近日再想起時,依舊令她眼熱。
「不想睡嗎?」陸淮安聽到枕邊人的呼吸聲始終駁雜,忍不問了一聲。
裴卿卿生怕他逾矩,忙道,「這就睡了,大人晚安!」
下一刻,整個人卻被陸淮安撈入懷中。
「大人!」她有些擔心的叫了一聲,陸淮安在她發心上親了一下,「放心,不碰你。」
後來,裴卿卿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