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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褃走後沒多久,就收到了徐清蘭自盡的消息。
他氣的直接拍案而起,衝著下人怒道,「不過一個玩意兒,真是給她臉了,回去告訴她,她想死儘管去死,回頭爺就讓她那不成器的父親和兄長給她陪葬!黃泉路上,一家人就得整整齊齊!」
下人顫顫巍巍的退了出去,將原話傳給了徐清蘭,徐清蘭懸樑太久,脖頸上勒出一道於狠,聲帶也被傷到,已經說不出話,只是默默的流淚。
但為著家中悽苦的父親和長兄,卻是再也不敢尋死。
她不怕死,可她怕蕭褃讓她的家人為她陪葬。
他捏死他們,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般。
韓讓是在半個月後才打聽到裴卿卿的落腳之處的,蕭褃得知後,吩咐道,「左右蘇州府該玩的也都玩遍了,明日便啟程去梁溪城罷。」
韓讓躬身稱是,「屬下這就吩咐人去準備行程,」頓了頓,又道,「那徐姑娘呢,不知郡王準備作何安排?」
蕭褃皺著眉,用玉扇敲了敲掌心,「待著吧。」她不想跟他,他偏要帶著她。
次日,一行人便出發,往梁溪城而去,梁溪城距離蘇州府並不願,走陸路不過一日的功夫,走水路順流而下那就更快了,早上出發,不過午後便到了。
蕭褃帶著徐清蘭走下畫舫,兩人在渡頭剛走了幾步,就發現了一樁趣事,卻是一個梁溪城的公子哥要將身邊的愛妾與一個年過半百的藥材商人換一批胡馬。
那愛妾哭的梨花帶雨,緊緊抱著公子哥的腿不肯放,淒楚痛訴,「當初為奴妾贖身時,公子說過要待奴妾好一輩子,像是愛惜自己一樣的愛惜奴妾,可如今才過半年,公子怎麼就要將奴妾送人……曾經的誓言,這半年的恩愛難道都不作數了嗎?」
那公子哥被人圍觀,指指點點,臉上的表情頗是惱怒,瞪著跪在地上的女子道,「這男人在榻上說的話,豈能當真!我周家門風清正,家規森嚴,我若是帶了你回去,我爹會打死我的!」
話落,又朝一旁的藥材商人道,「你快將她帶走,綁也好,拖也好,總歸她已經是你的人了,我只要胡馬!」
藥材商人聞言,便要喚人來拖地上的女子,女子也是個剛烈的性子,見今日到底難逃被賣的命運,她終於肯放開自己當做救命稻草一般的男子,道,「不用旁人來拖,公子既然無情至此,那我走就是……」話落,她當著兩個男人的面,突然拔下頭上的素銀簪子扎向自己的喉嚨。
血濺三尺,噴滿了公子哥的臉,公子哥怔在當地,而旁邊的藥材商人罵了聲「晦氣」,牽著自己的胡馬、帶著下人就走了。
公子哥看著上一刻還巧笑倩兮、嬉笑怒罵的情人這一刻竟死在自己面前,呆呆的站在那裡,很久才回過神來,抹了把臉上血,看著地上的女子道,「若、若早知你這般剛烈,我也不會如此。」說完,留下一錠碎銀,便轉身逃也似的離開。
蕭褃目睹了這一幕,扭頭朝徐清蘭看去,用玉扇在她胸前敲了敲,「瞧見沒,這便是不聽話的下場。」
徐清蘭微張著口,縱然惶恐不已,可更多的卻是兔死狐悲,她又看了眼地上無人理會的女屍,低著頭扯了扯蕭褃的衣袖,「郡王爺可以讓人將這姑娘安葬了嗎?」
蕭褃側頭看了她一眼,吩咐韓讓,「找個人去買副薄棺,將人收殮了送去義莊。」
「是,郡王爺!」韓讓答應了一聲,朝身後示意了一下,下一刻,便有人去辦了。
蕭褃則繼續朝前走去,不遠處有韓讓安排好的馬車,上了車,侍衛便趕著車往文溪書院的方向而去。
一個時辰後,馬車停下,韓讓撩起車簾,請蕭褃下車,蕭褃先下了車,隨後是面色很不好的徐清蘭。
「對面就是裴卿卿落腳的地方?」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