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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贱婢。”
时樱眯起眼尾,低头去看,照片里果然是她。
不过照片是糊的,除当事人外,没人能辨认出这就是时樱。
所以不远处——蹲点拍照的瘦猴是……网友、媒体?
时樱抬头与白珂对视一眼。
白珂不确定问:“你和桃花坞老板娘见面了?”
“没。”时樱答。
“我说呢,她怎么只敢在朋友圈发糊图,搞了半天,根本没认出你?”
时樱没吭声,把白珂手机还回去。
挤出消毒液洗手,抹好护手霜。
不急不缓从白大褂掏出自己的手机,登录上琴瑟微博。
里面通知信息已经满了,大多是粉丝,之前合作认识的up主、合作商。
时樱没回。
去广场翻看这件事顶置热帖。
看完后,心里有个数了。
时樱睨着不远处锲而不舍偷拍自己的瘦猴,若有所思道:“他是桃花坞老板娘的人。”
白珂没整明白,时樱怎么就忽然笃定了。
张嘴正要问,时樱已经抬脚往外走,唇角勾着,笑容极盛。
白珂在她身后问:“去哪儿。”
“贱婢都要上房揭瓦了,本宫还能让她在我头上拉屎?”
时樱丢了这话,走出药房,绕到兜帽男身后,人是从瘦猴身后冷不丁冒出来的,抬手一拍瘦猴肩膀。
“帅哥。”
瘦猴吓了一大跳,回头去看,嘴巴张着,像是见鬼似的,吓得不清。
厚重的发帘将时樱大半张脸遮住,额骨到眉心一条长疤。
本就光线黯淡,她还笑容很甜蜜,长睫半垂,阴翳眼睑下一双狭长有势的眸。
她弓着腰,掐着嗓,直勾勾说:“把手中相机拿出来给我看看。”
兜帽男吓了一大跳,手打了个哆嗦,但他很快把相机拿稳在手中,往身后藏。
他人比时樱要高出一个头,瘦猴身形,迅速往旁边避开,,
结果时樱直接拎住他脖颈上的相机线往后带。
瘦猴身体被掼到墙上 ,双手被牵制到身后。
这一招把走出来的白珂都看呆了:“时樱,你还有这本事。”
时樱没理她。
相机线收紧,手往上提,勒住对方脖颈,兜帽男大口喘着粗气。
时樱一点没松手,眼尾眯着,问他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几年了。
兜帽男有一瞬疼得想哭。
生理泪水勉强憋回去,说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哦,不知道就当你不知道,相机里有记录不是?”
时樱是个心黑的,上来勒脖锁手,还力气比普通人大,扮相跟阴间走出来的小老太似的。
兜帽男可能是新手,也或许是时樱这模样一看就是滚刀肉。
三言两语把他吓到那儿了。
相机自觉从脖颈取下来。
时樱翻看偷怕的那些照片,问:“你是想现在删照自首,还是跟我去警局。”
证据确凿,医院还有监控。兜帽男一点余地都没有,眼泪憋不住,哗的一下流出来。
时樱丢了包纸巾给他,嫌弃说:“脏死了。”
兜帽男就哭得更大声。
他看起来很年轻,十九岁左右,胆子不大,哆哆嗦嗦,六神无主。
一会儿哭诉,母亲在隔壁楼肾内科,患有尿毒症,每周做透析,家里欠了很多钱。
白珂在一边接话:“弟弟,没钱你可以正经工作挣钱,现在是犯法。”
瘦猴脸色灰白,涕泪横流,说自己没有学历,高中肄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