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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天林原本還在原地來回渡步,一轉頭看見自己老爹就在殿門口看著他,空氣瞬間凝固,兩個人也瞬間尷尬的無地自容。
尤其是傅天林。
到最後,一向是水火不容的父子,二人竟然是同乘一輛馬車回的王府,真不是吹,這可是百年一遇的奇觀。
兩個人坐在車上也沒有話題,你坐東邊,我坐西邊,不過一兩米寬的馬車被他們倆坐成了天涯海角的感覺。
終於還是傅麒是長輩,最先開了口:
「林……有什麼事嗎?」
有什麼事?當然有事啊!
傅天林心中的那些疑問,仿佛馬上要從他的嗓子裡跳出來,迫不及待的想要將當年的真相全部扒個一乾二淨。
問他為什麼沒有在母妃病重的時候趕回來?問他母妃到底做什麼?身子骨如此虛弱?
他的問題有如洪水能沖個三天三夜,但到底看著自己這位血脈相連,卻親情淡泊的父親,那麼多問題,也只問了一兩個。
不過很詫異的,他的第一個問題竟然不是為什麼不趕回去看母妃?
而是問了一個平常人家的小夫妻都會關心的,一個問題。
「你……愛我母妃嗎?還是喜歡?」
傅天林問這話的時候,心中莫名的有些害怕,他怕有一個「不」字重傅麒口中吐出來,他害怕母妃的無怨無悔,就是一場笑話。
傅麒聞言輕輕一笑,語氣,卻又不容置疑「為什麼不愛?要是能再來一次,我就是死在戰場上,也不會讓她受一點傷。」
說完他又頓了頓,想起了惠扇公主說過的話。
「也不會再將她像個金絲雀一樣關在王府,硬生生折了她的羽翼。」
到底是回答沒讓傅天林失望,但聽了他一這一副懷念又有些悔不當初的語氣,莫名的有些氣憤。
「你當年,為什麼就不這麼想?」
當年若是這麼想了,母妃怎麼會死?又怎麼會死在他面前?
當年如真是如此想法,他對這個父親就不會是恨,而是尊敬,竺幽也不會因此來刺殺皇帝,說不定還會是鳳朝一大助力。
然而都是想想罷了,母親已經死了。
傅麒轉過頭望向兒子,他近幾年一直駐守在邊疆,自從月兒死後,早就沒有認真看過自己這個兒子,對他也只有愧疚。
如今看著少年早已長開的面龐和那可以扛起一片天的肩膀,不僅有些欣慰。
「林兒,你要明白天意弄人這個詞,若是當初一切都完美如初,那如今也輪不到你我在這裡針鋒相對了。」
話畢,父子兩個都沒有再說話,車廂里又恢復了之前的一片沉寂。
仿佛都在思考那所謂的「天意弄人」
次日凌晨,於府。
於風巽睡眼朦朧的坐在床上,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的披著,一雙眼睛很迷茫,仿佛在思考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早醒。
這不和他的生物鐘相對呀,按理說,昨天鬧得這麼晚,不也應該睡到日上三竿的嗎?
為什麼凌晨就醒了?
於風巽邊想邊將視線轉到桌子上,定睛一瞧,看見桌上放著的紙張,瞬間就明白自己為什麼睡不著了。
你可是王妃的親筆手稿,他媽感覺跟王妃在自己旁邊一模一樣。
而且還有種做不好,要被勉親王那父子二人揍一頓的感覺。
這衣衫不整的,不能讓王妃看見了,我還年輕,不想去西天。
一翻霍霍哈嘿的洗漱完畢之後,於風巽正襟坐在桌前,開始細細思考先前王妃信里的那一句詩。
夜交三味定神黃,見芪合歡藤亦花。
這到底是哪三種藥材?
於風巽表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