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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柔美的月光穿过米黄色窗帘,像水一样泼溅地满屋都是。韩雪穿着迷彩T恤和短裤,抱着膝盖坐在床头,像个小姑娘一样叹了口气。
自从邱鹰受伤后,她做噩梦的频率也越来越高,有邱鹰受伤的情景,也有前夫陈卫东诀别时的情景,她经常浑浑噩噩地度过夜晚,陪伴她的多了一个小玻璃瓶子,里面装着大粒的白色安定片。
头疼如潮水一般向韩雪袭来,她起身,赤脚下床,弯身倒水,吞下两片药片,喝了一大口水,听着安定片骨碌骨碌滚下喉咙的声音,她觉得才稍稍安心,长出一口气,愣愣地坐在了床沿上,舔了舔湿润的嘴唇。
窗外的月光越来越浓,她很是高兴,这就是部队的月光啊,从18岁那年看到现在,一晃十几年过去了,人变物变,惟独这洁白纯净的月光一点都没变。
韩雪不愿意再多想什么,缓了一会精神,困意终于来了,她看了看表,凌晨三点,于是躺在了床上。
躺在床上,反而睡不着了。韩雪干脆穿上衣服,翻身起床,想去外面走走。穿衣服的时候她还在兀自想着,多么甜美的夜,为什么要让我一个人失眠呢?
突然,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有节奏的敲门声。
韩雪以为自己听错了,呆了一下,那敲门声又响起了。
她一个箭步迈到门边,将门拉开,看到门外的人,韩雪的心幽幽地疼了起来。
门外,昏黄的廊灯下,陆芳菲红着眼睛,披着件肥大的迷彩服站在外面瑟瑟发抖。
“雪姐,我做噩梦了。”
第88节
刘南的手腕,手中的刀柄被两颗狙击步枪的子弹同时击中。
“啊!”他发出一声惨叫,鲜血从手腕上汩汩涌出。
“嘭、嘭”的两声巨响,东西两扇窗户的玻璃同时粉碎,两只黑色的野兽咆哮着从两侧窗外同时跃入。
像风,像雷,像电,像火。
其中一只化作一团黑黄色的烈焰,雪白的犬齿在月光的照射下光芒四射,一缕银色的毛发飘在坚硬的兽头上,两只圆眼睛睁得很大,喷出血色的怒火,四只结实宽厚的脚爪仿佛撕裂了空气,卷起一身油亮的皮毛,整个时间似乎被它瞬间抽干了。
刘南吓懵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这只庞大的野兽已经压住了他的身体,他刚想拔出裤带上的土枪,脖子一凉,又一热,他觉得自己的手便僵在了枪把上。
他永远也不可能知道了这两种温度的差异。
那种凉,是锋利的犬齿刺入咽喉的温度,那种热,是灼灼的鲜血涌出咽喉的温度。
瞬间,他觉得自己飞了起来,飞出了躯体,飞向了天空。
随后“咣!”的一声,与此同时,房门和天窗同时被撞开,屋顶和门口闪烁着四、五道强光。两条绳索从屋顶垂下,两名特警战士顺着绳索飞快滑下,落在地面上。门口两名特警战士固定在95式自动步枪上的战术手电早就锁定了躺在地板上,四肢抽搐的罪犯刘南。
白歌和莫少华持枪从窗户越进屋,看到这副情景,两人不禁一呆。
“风翼”松开了嘴,将刘南的胳膊甩到一边。‘‘
战歌依旧死死咬住罪犯的脖子,不时用力甩着脑袋。
一名特警战士走上前,低头摸了摸罪犯刘南的鼻息,转身对白歌报告:
“报告排长,警犬把罪犯咬死了。”
第89节
白正林回到云南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搜集全省境内武警部队警犬的作战记录,为第六届全国警犬技能锦标赛选拔参赛犬。他向省武警总队、武警支队和武警中队传达的命令很简练:现役警犬,雄性,年龄要求在5岁以下,作战经验丰富,技术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