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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弟子領命下去了,整個過程中都沒推開殿門,甚至都沒出聲詢問過。好像選擇性的耳聾。
溫老狗說是即刻便來,實際上又在殿裡狠狠折騰了一番,之後換了身衣裳,打扮得人模狗樣的去了。
因為是在溫老狗的夢境裡,洛月明暢通無阻,也無人能瞧見他的真身。做點什麼事都挺容易的。
待至大殿,離得遠遠的,便見殿中坐著一個美人。
一襲玄衣,束著紫金玉冠,面容俊逸,尤其一雙眸子狹長深邃,眉眼似濃墨層層渲染一般,說不出來的濃墨重彩。那唇薄且紅,有些寡淡涼薄,面孔倒是極俊的。手裡還執著一把青骨玉扇,頗為人模狗樣地輕搖青扇。
既不似謝霜華那般清冷出塵,也不似裴玄度那般矜貴傲慢,更不似越清規的清俊溫潤。倒也俊得與眾不同,還腰細腿長,玄衣墨發,說不出的勾人,倒是個徹頭徹尾的美人。
洛月明咬著手指甲蓋,暗罵原著誤他!
不是說好了,是個幾百歲的老男人,怎麼生得這般風情萬種!看起來倒像是個神仙哥哥。可行事作風,怎麼就那般陰柔狠辣。
搞不懂。
當然,這不妨礙洛月明啐他幾口唾沫。
柳宗師此刻正低頭喝茶。溫老狗一見柳宗師,立馬眼睛一亮,快走幾步上前,拱手笑道:「柳宗師光臨寒舍,實在蓬蓽生輝。不知此次到訪,所為何事?」
柳宗師抬眸淡淡道:「自是有事相求。」
洛月明就鬱悶了,柳宗師能有什麼事求人?
就算有事求人,起碼帶點態度來。就這麼冷冷淡淡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人家有事求他。
一看柳宗師這樣,就是日後能幹大事的人,想要什麼東西,還得旁人求著他。
哪知溫老狗還偏偏就吃他這一套,紅光滿面地擺了擺手,示意眾人退下,這才湊近身,滿臉獰笑道:「你不就是想求蒼墟派的鎮宗之寶,魂水玉?好說好說。既是你求,我自然捨得,可是……」
頓了頓,溫老狗色心大起,眯著眼睛上下打量著柳宗師的,笑道:「你也知道,魂水玉是蒼墟派的鎮派之寶,那可是從上古時期就流傳下來的,輕易不示人的。」
柳宗師微微一笑,攏起摺扇在手心裡敲了敲:「好說,本座此次前來,便是以物換物。」
說著,一翻左掌,浮現一團光亮。
洛月明滿臉好奇地探過腦袋一瞧,就見那光芒散盡,竟是一支毛筆,心裡立馬咯噔了一下。
據說這毛筆不是凡品,而是地府判官手裡執的判官筆。只是不知道柳宗師到底打哪兒弄來的。
按理說,用判官筆來換魂水玉,實際上是柳宗師吃了大虧。
— —要是都給我該多好。
洛月明滿臉鬱悶的想,這玩意兒要是拿出去賣,應該能值不少銀子。
哪知那溫老狗竟然還看不上,甚至還色膽包天地伸手去碰柳宗師的摺扇,意味不明地笑道:「不管是判官筆,還是魂水玉,焉有美人珍貴?正所謂,海棠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柳宗師,我待你的心思,可足有上百年了,你知道的。」
洛月明一聽,暗罵溫老狗不要狗臉了,居然敢打柳宗師的主意,日後怕是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不對,等等!
難道說,溫老狗的死跟柳宗師有關?
兩個人是姘……姘頭?
這個念頭才一冒出來,眼前的場景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眼前水霧繚繞,什麼也瞧不清楚。
隱約就聽見極其粗重的喘息聲,宛如風中殘燭般,讓人聽了一陣毛骨悚然。
緩步往裡走,腳下粘膩膩的,濕漉漉的,洛月明下意識屏息凝氣,入眼是一方暖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