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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觉得这画像和夫人的画像果真有几分神似,又像是小了几岁。怪不得昨日见到顾姑娘时,觉得几分眼熟,年年看公子的作画,也将夫人的摸样印入了脑海。
公子明明在画她,她上门找他,他又特意不见。不知道公子葫芦里卖什么药。
许邵宜把画放回桌上,便又提笔。抬头望天,思索写些什么合适。
突然之间思绪涌上心头,大笔一挥,仅着一字,顿觉心情大好。又吩咐芷嫣表好,送到他书房。
芷嫣点头,低头一瞅,今日太阳果真从西边出来了。公子大笔一挥,题了一个“猪”字在画像旁,呃……她怎么越来越看不懂了?
许邵宜一抹浅笑,诚然这种事情,本来就是欲擒故纵,若即若离来得好。
他既然送她珍酒,就料到她肯定会回来;她既然回来,他肯定不会轻易见她。女孩子的心思向来如此,猜不透才会总去想。
昔日他认识她时,便是这般。只是那时她叫顾夕暖,此时,好像是叫顾千金。
再到后来,听说她要离开富阳城,他便派芷嫣跟随。芷嫣的轻功极好,苏哲平并未发现,不想却和容连旭身边的白鹤遭遇。
芷嫣受了伤,容连旭亦是顺水推舟知道了他在探查顾夕暖的事情。容连旭是什么样的角色,他再清楚不过。若是因为此事而暴露身份,得不偿失,况且坐以待毙向来不是他许邵宜的一贯作风。
再者,关于顾千金的身份查不到更多信息,只知道是苏哲平将她从容连旭身边绑来。既是如此,他便更应该去会会容连旭才是。
恰好当时苏哲平被天山派九鹿长老打伤,事后又和容连旭斗气,挨了一身刀子后跑去和他骑马较劲。
抵达富阳的时候,苏哲平已是浑身散架。顾夕暖去给他喂药,恰好许邵宜登门造访。不想连她的面都没有见着,便被容连旭挡在院外:“许老板,天色已晚,千金卧病在床,实在不方便起身相见。”
许邵宜笑脸相迎,又吩咐芷嫣端上来一个盒子:“既是如此,倒是遗憾了,还请容公子将一物代为转赠。”
容连旭悠然一笑:“许老板你太客气,本是外人,千金怎么好意思收你的厚礼。”一句外人,刺耳得很。
许邵宜打开盒子,里面便是那面画扇:“当日在丹凤坊遇到顾姑娘,她很喜欢这面扇子。今日听说顾姑娘病了,所以想将此扇赠与。”
容连旭倨傲扫过一眼:“许老板当真有心,又是美酒相赠,又是画扇相与,千金果然好福气。”话中有话,想来都能听得出来。
许邵宜便是开门见山:“容公子,许某只是生意人,若是无意之中有了冒犯之处,还望容公子海涵。许某是近日在富阳城中一直寻不到顾姑娘踪迹,才派人四处查看。几乎找遍了富阳城,才找到此处,多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他是七分真,三分假,容连旭会如何接。
容连旭果然追问:“容某愚钝,许老板如此大费周折,千金可与许老板是旧识?”若非旧识,他何以如此?
如此便算是寻根究底,两人均是相视一笑,各怀心思。
许邵宜娓娓道来:“容公子取笑了,千金姑娘和内子年少时有八分相像。当日去丹凤坊取的这枚画扇,便是内子生前最喜欢的样式。当时看到顾姑娘在观赏画扇,亦让许某想起诸多往事。谁知巧合,又在酒坊遇上,便送了顾姑娘一壶酒酿。后来她到府上还礼,正值有生意往来在商谈,所以不曾分神相见。向来至今和千金姑娘也只有一面之缘。”平淡叙述,却处处透着感触,语气更是恰到好处。
容连旭啧啧两声:“原来竟有这番曲折。”
“听闻顾姑娘要离开富阳城,此后恐怕无缘相见,逝者已矣,只想将此物赠与顾姑娘,也算为内子寻一之音。再者,许某亦有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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