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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思嘉搜了這單詞,「著迷的,著了魔的……」
「是首情歌吧。」代駕說道:「我對你著迷,我對你著了魔之類的。」
郝思嘉盯著屏幕上跳動著的歌詞,赤裸裸的,毫不掩飾的,告白。
急不可耐,卻又一遍一遍懇求。
「麻煩前面掉個頭。」
司機問道:「去哪兒?」
「醫院。」
郝思嘉推門下了車,凌晨的醫院人不多,急診室還是燈火通明,入口的台階上坐著一對情侶。女生靠在男生肩頭,手背上插著針頭,男生困得睜不開眼,但還是一手輕拍著女生的背,一手高舉著點滴藥瓶。
林紀澤的電話打了次都沒通,郝思嘉給他發了微信,一張她在醫院門口的自拍照。
林紀澤還是沒回,夜風吹散了些酒意,郝思嘉回過神來,似乎也想不明白自己怎麼就過來了。看了眼沒有動靜的聊天框,郝思嘉把手機丟進了口袋,轉身準備往外走,卻被人喊住了。
喊了郝思嘉的名字後,林紀澤就沒再說話,他幾步走到郝思嘉身邊,呼吸聲有些亂。
兩人好像都找不出一句適宜的寒暄話,郝思嘉半天才憋出一句,「吵到你睡覺了?」
林紀澤搖頭說「沒有」,但郝思嘉能看到他左臉頰被床板壓出的褶子,還有扣錯的外套扣子。
「我,我路過,」郝思嘉搓了搓手,「就順便來問一下你,那個???平底鍋放哪兒了,我發你消息,你不回。」
「灶台左邊,頂上第二個柜子的最上面一隔。」林紀澤說了鍋在哪兒,卻沒回答為什麼不回郝思嘉的消息。
「哦,那我回去再找找看。你,在宿舍還住得習慣嗎,會不會認床,聽說……」
「你嗓子怎麼了。」
「嗯?」
「上火了?還是扁桃體發炎了?」林紀澤察覺到郝思嘉看過來的眼神,偏過頭,又解釋了一句,「你的聲音聽著不太對。」
「魚刺,」郝思嘉指了指喉嚨,「那鯿魚的魚刺卡嗓子眼裡好幾天了,聽別人的喝了醋,吞了飯,都不管用。」
郝思嘉說完就看到林紀澤的臉色沉了幾分,但林紀澤沒有像之前那樣罵她胡來,只是打了個電話,然後帶她去了耳鼻喉科的門診辦公室。
「坐過來。」林紀澤打開了戴在頭上的額燈,取了一把槍狀鑷。
郝思嘉看了眼林紀澤手裡尖細的鐵鑷子,有些發慌,「你……不會公報私仇吧。」
林紀澤沒回答,拿著壓舌板抵住郝思嘉的舌頭,「感覺魚刺在哪邊?」
郝思嘉指了指左邊,林紀澤一手扶著郝思嘉的下顎,一手握著鑷子往裡伸,感覺到郝思嘉攥著他的衣領,林紀澤還是開口安撫了一句,「不會害你的,放心吧。」
林紀澤很快就找到了卡在郝思嘉喉嚨里的魚刺,即使動作再輕,拉出來的時候還是帶出了點血絲。
林紀澤把挑出的魚刺放到郝思嘉手裡,語氣差得要命,「你下次再吞飯試試,到時候就可以把食道也刺穿了。」
「就當我沒聽見,行不行?」郝思嘉捻了捻指尖的魚刺,答非所問,「你表白的話,我就當沒聽見,然後跟以前一樣,不好嗎。」
林紀澤背過身,取下額燈,「我說過的話,不會再收回的。」
「林紀澤,你如果要我的愛,我就不會給你錢了,你想清楚,到底是愛有用些,還是錢萬能些。」
郝思嘉聽到林紀澤笑了,「我說我要你的愛,你願意給嗎。」
郝思嘉坐在那兒,遲遲不開口,林紀澤走過去,用指腹輕輕蹭著郝思嘉的臉頰,「郝思嘉,你真的很小氣。」
郝思嘉不知道林紀澤走了多久了,嗓子裡少了根魚刺,沒有疼痛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