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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思嘉掃了眼盧傑位子旁邊擺的那束白玫瑰,「你不要告訴我,你包場了。」
盧傑起身,想幫郝思嘉拉開椅子,郝思嘉伸手擋了擋,「我自己來。」
「也不算包場,這家店現在的老闆是我。」盧傑解釋道:「今天沒有營業。」
「嗯。」郝思嘉點了點頭,心裡感慨有錢還真是任性,「行。」
前菜剛上完,幾個拉小提琴的就走過來了,盧傑剛想開口,郝思嘉直接打斷道:「能讓我就安安靜靜吃個晚飯嗎。」
盧傑揮了揮手,讓演奏的人下去了。
從前郝思嘉也就不喜歡這些形式主義的浪漫。玫瑰、巧克力、煙花……大部分女人覺得浪漫的東西,郝思嘉都不怎麼感冒。沒認識郝思嘉之前,盧傑覺得不浪漫的人,多少有些笨拙俗氣,可他沒法用「俗氣」來定義郝思嘉,事實是,他也找不到任何詞彙來定義郝思嘉。眼前的女人,他猜不透,也抓不住,七年前是,現在也是。
「我以為你會變的。」盧傑笑了笑,「有錢了,不應該習慣享受浪漫了嗎。」
「浪漫?」郝思嘉戳了戳盤子裡指甲蓋大的肉卷,覺得好笑,花了那麼多錢,然後餓著肚子從西圖瀾婭餐廳里出來,就是浪漫了?
盧傑是挺好的,但就是格調太高了,很多人是裝小資,盧傑不用裝,他也看不上小資產階級,他從來都是在上層資產階級。出生和家庭環境決定了一個人的眼界和消費觀,所以「門當戶對」的價值觀才會從古至今延續了兩千多年。
他倆戀愛期間,盧傑沒有瞧不上郝思嘉,反而一再地降低要求迎合郝思嘉,可盧傑骨子裡還是帶著些對窮人的傲慢和偏見,不是故意而為之,而是下意識的,但下意識的想法和行為,才最根深蒂固。
當然,這些不是郝思嘉當初跟盧傑分手的原因。郝思嘉知道她和盧傑的關係總會斷的,不過是遲早的事,所以還不如拿著那三十五萬,乾脆地離開。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想法,郝思嘉從來沒有過。
可以攀高枝,不過那棵樹得是她自己種的。
一頓飯下來,盧傑說了很多話,聊了這些年他又去了哪些國家,遇到了哪些有趣的人和事。郝思嘉沒怎麼認真聽,隨口應著「嗯」、「那挺好」、「挺有趣」、「真的嗎」……
「你呢,這些年過得怎麼樣?」
郝思嘉嚼了嚼嘴裡沒有豆腐味的豆腐,機械地回了句,「真的嗎。」
盧傑握著刀叉的手頓了頓,他不是傻子,他能看出來郝思嘉興致不高,「你是……不想跟我聊天嗎。」
「嗯。」郝思嘉回完之後才把盧傑的問題聽進去,不過這次倒不算是答非所問。
郝思嘉答完後,盧傑終於沒再喋喋不休了。服務員撤掉了桌上的碗筷,鋪上了一塊淺灰色的板子。甜品是現做的,藍眼金髮的廚師端著兩屜食材在桌邊站定。
「bonir!」
郝思嘉點了點頭,盧傑對廚師回了句「bonir」。
廚師先拿著一小碟黑色巧克力醬在桌上洋洋灑灑畫了幾筆,又換成白色的,在桌上點了幾個大圈,接著是金黃色的,也不知道是什麼醬,但看著挺倒胃口的。
郝思嘉趁著這空隙,打算和盧傑說清楚,「上次追尾,你補漆花了多少錢?還有那件襯衫,一共多少?」
「沒多少。」盧傑覺得和郝思嘉談錢太不浪漫了,「你要真想還,那就下次請我吃頓飯。」
盧傑也是個很會迂迴的人,一頓又一頓,再下去都可以吃到明年了。
「吃飯就算了,我也沒那麼愛吃飯。你要不說,我就自己看著轉給你。」
郝思嘉掏出手機,王可的電話正好打進來。郝思嘉準備起身去外面接,盧傑點了下頭,示意她在這兒接也沒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