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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素衣面上划過一絲扭曲的怒意和怨憤,沈遲意有心讓她多跪一會兒,便一口一口慢慢喝著茶。
沒想到她這茶還沒喝第五口,薛素衣忽然哀哭了聲,身子忽然歪倒在地,一副氣若遊絲的模樣:「沈姐姐…是我不懂事,沈姐姐饒我一命吧…」
這跪了不到三十秒就成這樣了?沈遲意給瞧的一愣一愣的,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呢,衛諺陪著薛大伯從雲影閣走了進來,他瞧著雲影閣里的一片狼藉,蹙眉道:「怎麼回事?打仗呢?」
豁,沈遲意明白薛素衣為什麼又是哀叫又是裝死了,幫手來了。
薛伯母見衛諺過來,便以為來了助力,尖聲哭道:「阿諺快來救救你舅母和素衣吧,姓沈的想害死我們娘倆!」
衛諺轉向沈遲意,目光奇特:「你…」
「舅夫人和表姑娘對王爺,對本側妃不恭敬,所以我罰了他們的跪。」是薛伯母先辱及瑞陽王和王府的,沈遲意占了大理,毫不畏懼地和衛諺對視:「世子若想幫腔,就和她們一道跪著吧。」
薛家眾人:「…」
衛諺:「…」
第21章
衛諺怔在了原地,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甚至挑著眉重複:「你讓…我跪你?」
不得不說,他真是在沈遲意跟前體會了太多第一次,第一次被人逼著叫小娘,第一次被人調戲,第一次挨巴掌,現在還要來第一次罰跪,還挺…新鮮的。
沈遲意略微調整了一下坐姿:「舅夫人言辭間屢屢冒犯王府和王爺,我罰她們的跪是為了王府顏面,便是回稟到王爺面前,我也有理,若世子胳膊肘向外拐…」她輕哼了聲:「自然得一道受罰。」
她倒是有心讓衛諺跪她,可惜衛諺自己跪下是不可能了,在場也沒人敢下這個手,這話不過是為了堵衛諺的嘴,免得他阻攔自己給薛家人點顏色。
衛諺慢慢重複了一遍:「受…罰?」
他兩個字說的慢極了,似乎在等沈遲意反駁,不過她只是微抬下巴看了他一眼,又淡淡調開視線。
薛伯母和薛素衣也齊齊嚇了一跳,想不到這沈遲意竟是個瘋的,衛諺長這麼大除了天地祖宗和聖上,他跪過誰啊?
兩人一驚之後,很快就回過味來,薛伯母更是殷切看向衛諺:「阿諺,這賤婢無法無天,如今還和王爺成婚,就仗著側妃的名號恣意妄為,你可得為我和你表妹討回公道啊!」
這話說的倒是頗有聲勢,可惜她現在還跪在地上,氣勢難免弱了。
衛諺剛回過神來,就不得不幫她舅母捋一捋邏輯:「她為何能罰的了舅母的跪?」
薛伯母恨的咬牙切齒:「還是仗著自己馬上要當王府側妃,不然王府哪有她狂吠的地兒?!」
衛諺便繼續問道:「她為何馬上要成為王府側妃?」
薛伯母咬著牙根:「那自然是因為…」她話說到一半,突然悟了。
要不是他們一家自己作死,為了幫薛素衣掃平障礙,昨個兒急吼吼地把沈遲意設計成王府側妃,今兒這小蹄子敢在自己面前這般囂張嗎?!
薛伯母瞠目結舌,沈遲意差點沒笑出聲來。
衛諺雖說不當人,但邏輯上可比薛家這起子人強了百倍不止。在這點上,她也不擔心衛諺會護著薛家人,畢竟衛諺自己也不想讓她成為王府側妃,薛家人這般算計,簡直是跟衛諺作對。
薛大伯忍不住道:「難道就由你舅母表妹這般跪著?」
衛諺捏了捏眉心:「她馬上要給父王為側妃,論身份,她是從二品,舅母表妹只是白身,論輩分,她還在我之上…」他略帶戲謔地掃了沈遲意一眼:「我可怕她罰我跪呢。」
在這點上,他倒是難得和沈遲意保持了一致,他從不介意給自己外家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