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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的什么人,不消提了。那两个老怪物,乃是史三娘的前辈,既属阴阳门的人,便是我赤城仇人,她是龙形门的什么人,也不必说。数月之后,端午比武,本是个一鼓歼灭龙形门的好机会,可惜我奔雷剑虽厉害,却难胜史三娘那贱人的混元一气功,再说,龙形门那几个小畜牲也端的不凡,南雍、南芝兄妹,修习紫府技业有年,凭九凝这孩子现在身手,要胜她们乃是梦想,即我夫妇出手,有史三娘在场,也是白费心机!”
剑魔此人,心性未改,报仇杀人之念,兀未去怀。他的妻子与他一鼻出气,秉性不移,听了丈夫的话,略一沉吟道:“老不死你的顾虑倒不差,照说端午日正是咱赤城了结过节的好机会,就是碍于史三娘那婆娘,恐怕希望要落空了。”
剑魔想了一想,又道:“纵使我们不想把对方几个小畜牲毁了,也得打胜对方,才有光彩,我真担心,以九凝一人之力,绝非南家四兄妹的敌手,有约在先,我们又不能插入助拳!”
夫妻俩一番对白,听得秦九凝心中酸楚起来,这孩子虽在师门长受冷漠教养,惟自识方洪后,出道以来,本性已渐恢复。对于赤城天姥二派的过节,知之亦详。她心下自忖道:“所有梁子都结在桑龙姑一人身上,今桑龙姑已然知错自杀,人既死了,一了百了,干下一辈甚事?要后人永远仇恨下去么?”
难怪秦九凝对她师傅奶奶不满,以剑魔行径也当真乖谬绝伦,且门户成见委实太深了。
秦九凝目孕泪光,颤声问道:“师傅奶奶,咱们不能寻求一个和平的办法来与龙形门解决这宗梁子么?”
眇目妇没有答话,剑魔略睨秦九凝一眼,不由颜色一变,问道:“咦,你好好地怎生哭了?”
秦九凝心下一震,应道:“没有什么,徒儿只缘想起南家遗孤,怅触心事。唉,师傅,前恶在他们的娘桑龙姑身上,今桑老前辈已死,俗语说得好,罪不及妻孥,后人何辜,我想,还是化干戈为玉帛好了!”
剑魔浓眉一挑,冷冷地哼了一声,叫道:“好丫头,你反了啦,你入我门以来,为师教导你些什么来,哈,胆敢怜悯起与本门有血海深仇的外人来啦!”
一转腔,陡然吼道:“若不看在比武之期已近,为师不把你毁了才怪呢,你怅触了什么心事,你说!”
眇目妇心头也是火起,帮腔大喝道:“小贱人,你敢违背师训!”
要知秦九凝自入师门以还,除赤城老人对她尚有些儿暖意,但九凝年中不过见到祖师一两次而已,其余悠长岁月,都随侍这对孤僻无伦的夫妇身畔,剑魔夫妇立志要培养秦九凝冰冷性格,以备未来应对大敌,故从小便予以冷漠颜色,这情形,秦九凝本已习惯了,不料今日性情大异往昔,竟是动了情感,而且思念起身世,这怎不令剑魔夫妇暴怒如雷呢?
是以声声咄迫,秦九凝骤受师傅奶奶叱责,却是毫不惧色,朗声应道:“徒儿幼失怙恃,尚有师傅奶奶呵护,南家遗孤,父母惨死宝岛,人所共见,也是无父无母的人了,与徒儿一般苦,现下,师傅奶奶全不谅恕,犹迫之唯恐不力,此岂仁者所为?”
剑魔一听,陡然桀桀怪笑起来,笑声方落,运掌如风,一长身便已到得秦九凝跟前,猛地喝道:“小畜牲,为师把你废了干净!”
一伸掌便待朝秦九凝天灵盖砸下,秦九凝紧闭双眸,不躲不闪,竟是从容就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蓦地耳畔一阵风响,又听得师傅哟地大叫一声,似是有人从旁阻挡。急展眼,果见剑魔已倒退丈余,身前站着的乃是奶奶,显然师傅刚才那一掌是给奶奶化解了,自己才免此天灵开花,惨死在当场之厄。
这时,但见眇目妇朝着剑魔瞪眼大骂道:“老不死,干吗这般卤莽,二十年来心血,想要白费?也不想想,强敌当前,杀了这贱人将来叫谁去和龙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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