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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把一切过节了结,我自会替你出个好主意!”
塞外怪杰以仁存心,这也难怪,也是他的亲生儿子,揆其言语,似有把史炎宽恕之意。
史三娘的心何独不然,她要置自己一生希望所寄的儿子于死地,也是出于无奈,听了前夫的话,心中稍宽,问道:“似此罪大恶极,如何得恕,老不死的,你有什么主意可出?”
南星元答道:“待会儿再告诉你。我与几位姑娘来此证斥畜牲罪行,不过是想使你明白,紫府中人出手并无错误,要你不可与紫府宫的人为难!”
这几句话,不仅是南星元由衷之言,也是那几个孩子的心愿,只缘史炎已罪有应得,给点成废人,对一个废人再加惩处,于里未免说不过去。
塞外怪杰言语才落,葛衣人已接口称道:“本门中人这次出手,也深觉遗憾,但望史姑娘明察,不误会本门无信无义,恩将仇报便好,至于史炎,已然成残成痴,今后也不会遗害江湖,又何必再加惩罚呢!”
史三娘点头道:“我知道了,唐古老儿,老娘不怪你就是,畜牲罪有应得,不提也罢,但放着如许剪不断理还乱的恩怨,难道一概抹煞?”
葛衣人一怔,他也感到着实为难,因为座上不乏与史三娘有血海深仇的人,单以塞外怪杰和桑龙姑两人,和史三娘已有誓不两立的仇了。
他嗫嚅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往者已矣,天下无不可解决之事,史姑娘能以海量谅人,化干戈为玉帛,岂不是一件美事么?”
斗然间,史三娘脸色一变,即道:“不成,什么都可饶恕,夺人之爱,淫姘兽行,幽囚老娘二十载于谷底,废体之恨,怎生谅恕?”
这种血海深仇,岂是片言所能化解,葛衣人默然,他望了南星元一下,心中不由好生奇怪。史三娘说话时,南星元也在一边,怎地他全无半点异色。
正诧异间,南星元已开言了,他说道:“史妹子,我南星元乃顶天立地汉子,绝对不会有错不认。前此一段冤孽,委实也太对不起你了。不过,我自有公道主意,教你满意而归,妹子且休焦急!”
史三娘瞪大了眼望着他,心中却酸楚起来,数十年来老伴,中道相背,其中不只有恨,余爱仍未泯灭呢!
南星元续说下去道:“我塞外怪杰不过微不足道人物,生死何足介怀,咱所系念未释于怀者,只是这群小儿女,只缘他们是两个母亲养育的,而两位娘亲又已成为仇家,我们这一代恩恩怨怨倒也罢了,我南星元心中,雅不欲下一代儿女,继续仇恨下去!”
史三娘似是听不懂南星元的话,愤然道:“我儿史炎不肖,已成废人,其余尽是桑龙姑那贱人的天下了,还有什么下一代儿女仇视之事,老不死,你怎地扯到下一代上面去!”
怪妇人虽不明白前夫所说的话,但葛衣人听了,却已恍然,搀言道:“史姑娘你已认为令郎没有希望啦,你不是想要运功医治令郎?”
史三娘心情矛盾已极,凄然道:“救好那畜牲不难,只是他如此滔天罪行,神人共愤,救好了他,岂非助纣为虐么?”
葛衣人摇摇头道:“不然,善恶一事,分野只系一念,史炎绝顶聪明,神韵俊朗,若肯弃恶向善,不失武林一位人物。依我老儿主意,史姑娘还是把令郎治愈了,再劝他悛改前非,也不失一件好事。料武林同道闻讯,不但不会怪你胡涂,反会赞史姑娘处置得当呢!”
这话也颇有道理,坏人变好人,好人便会行好事,对江湖武林,当有稗益。
葛衣人续说下去:“其实,史姑娘与南桑两位,过节虽大,但非绝不可解,这些恩怨,看去严重,其实平常,只要看得开,便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
史三娘想了想,垂泪道:“我救好那畜牲,武林同道不会非议么?唐古老儿,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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