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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麼時候的事?&rdo;將生心說昨天怎麼沒看到。

&ldo;昨天讓我貼的。&rdo;皺眉阿姨說賀薔這幾天可能有些忙，就不來店裡了。

將生提著年糕團低頭往魚鮮店走，又碰上四處溜達的管理員老蔣，他也敏銳地發現了新消息，&ldo;我本來還想著這地方賀薔盤得活的，沒想到她是神龍嫌灣淺吶。&rdo;老蔣將口罩往上拉了拉，&ldo;你聽說過吧?賀薔前夫前天來鬧過。大半夜賊特兮兮地在西門繞，被我轟走了。&rdo;

老蔣說賀薔這八成是出於無奈，誰不想開門平平安安營業，弄個拖後腿的三天兩頭來打劫，還不如大門一拉不做這買賣。

&ldo;他大半夜繞什麼?&rdo;將生說腦子有毛病吧?想偷錢?這年頭店裡能有多少現金?

&ldo;我看有可能是想砸監控。&rdo;老蔣看著西邊的&ldo;薔味&rdo;感慨道，&ldo;賀薔算聰明的。&rdo;

&ldo;那你給送派出所去沒有?&rdo;將生問。

老蔣露出嘲諷幼稚後輩的笑，&ldo;怎麼送?送去管什麼用?說兩句得了，又沒真搞出什麼事。&rdo;

真搞出事就遲了。將生實在不理解這種思維，坐店門口氣呼呼地啃年糕團，這一口沒有平時的香黏，倒是油條硬得像樹杈。她撥掉油條繼續吃，這時候手機里的微信語音提示音忽然驚得她心神不寧，一看是潘文秋，將生才緩了口氣。

剛接通，潘文秋那邊不帶囉嗦的，&ldo;到吳大附屬二院急診來，賀薔被打了。&rdo;

將生手裡的年糕掉下，&ldo;啊?&rdo;被打了?怎麼是潘文秋來告知的?她手腳亂了，&ldo;要緊不?&rdo;站起來轉了圈才想起換鞋子關門。

&ldo;噢喲，我不知道，就看到她媽媽在後面哭，孩子也在鬧騰，現在就在我身邊呢。&rdo;潘文秋語氣有些急促，&ldo;但是人是活的，這個可以肯定。&rdo;

將生跑向停車場，發動了三次，終於驅動了小電動車，邊開邊撥了賀薔的微信，馬上發現不對後她又撥了潘文秋的，&ldo;媽你不要嚇我，究竟怎麼樣，你形容下。&rdo;

&ldo;我就看了兩眼，賀薔衣服上都是血。&rdo;潘文秋說她坐在擔架車上，還拿衣服捂著頭的，應該沒大事。柏柏的哭聲這時越來越清楚，將生喊柏柏，小傢伙聽到將生的聲音，聲音更大，&ldo;阿姨，我媽媽被我爸爸打了，阿姨，你快來，你來揍我爸爸。&rdo;

將生咬到後槽牙快鬆掉，陰著臉到了醫院急診找到了柏柏和潘文秋，兩人一起看向裡面的診室，將生抱起柏柏遮住她眼睛，卻被孩子扒下手指，&ldo;阿姨，我不怕，我要看著媽媽。&rdo;

穿著白毛衣的賀薔頭髮絲倒是好好的，就是眉骨眼角那裡淤腫紅紫一大片，結了痂的血跡還留在臉上，並延伸到脖子和毛衣間，大片的紅色像鎧甲貼在身上。她任護士幫自己清理著另一邊臉的傷口，一轉頭，看到將生抱著柏柏焦急地注視著自己，賀薔青紫的嘴角提起笑容。

她還笑得出來。將生抱著柏柏先哭了出來。她汗毛立起，心口氣得堵住，悲覺這五瓦的電燈泡，怎麼保護賀薔?將生淚眼朦朧，隱約看到賀薔的嘴巴動了動‐‐&ldo;沒事啊。&rdo;賀薔發出了聲音，她安慰著眼前的兩人。

將生和柏柏走進診室，不顧護士說&ldo;不要隨便進來&rdo;，她蹲在賀薔腿旁，手指碰了賀薔腫得高高的手背，賀薔手疼得一縮，輕聲勸，&ldo;一會兒就好，出去等我吧。&rdo;

將生抬頭，雖然掛著淚